第二百二十四章 江湖有难
恒王的毒伤在第五天上，已经彻底的被清除干净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痊愈。打量的失血和燃血散对经脉的破坏，让恒王受伤的腿无法用力。
“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样的结果吗？”最后一次为恒王疗毒的时候，封元汐十分自责的对恒王说。
“也不要说这种话。”恒王的态度却显得十分豁达，“有些事情，可能就是人们总说的命运。你可以窥见命运的一角，却未必知道改变命运的方式。”
“……如果，我能更小心，想的更周到。”
封元汐捏紧了拳头，如此说道。
“封姑娘，有一件事情，你不要搞错了。”恒王的声音严肃了许多，“你不是神，没有改变‘命运’的能力。你也不能是神，否则……这对齐家来说，不是好事。”
齐世源这话里，警告的意味已经十分明白了，封元汐心中一凛，立刻反应了过来。
是啊，对一个皇族来说，他们可以统治人，却无法统治神。如果有人以“神”自居，那对任何统治者来说，都是需要立刻清除的对象。
“是我失态了，多谢恒王殿下的提醒。”封元汐立刻低头认错。
“你的毒术，是和那位殷夫人学的吧。我听闻过那位夫人在江湖上的传闻。她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吧。不知道有没有为朝廷效力的打算。”恒王的神态缓和了很多，“如果有兴趣，或许可以在太医署为她谋一个女医的位置。”
封元汐眨了眨眼，看向恒王：“这事……元汐不知道。如果是恒王殿下的招揽，元汐会问问师父。只是……江湖人自在惯了，未必……”
恒王摆摆手：“只是这次的事情，让我有些担忧罢了。擅长制毒的人也擅长解毒，我只是希望这样的人可以为朝廷效力。毕竟，江山稳固，无妖风四起，才能让百姓安定。”
“……”
“有机会的话，还是劝说一下殷夫人。能和江湖抗衡的，也只有朝廷了。”
“是……”
“本王的腿伤已经清毒，日后只需要保养恢复。虽然不知道需要几年，但是御医们对伤势完全恢复，还是有信心的，封姑娘你认为呢？”
封元汐颜色一正，道：“我由衷的希望，恒王殿下您能恢复康泰。正如您所说，为了百姓安定，您的身体也必须恢复康泰。”
恒王点了点头：“看来，我们所见略同，如此甚好。既然已经有你过去的忠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封元汐离开了恒王府，一扭身，直奔谢家而去。
“帮我联系追影阁。”
封元汐推开谢玉礼的房门，一眼看到了碧云，张口就道。
“等等，等等，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你这是打哪来，怎么这样慌张？”
谢玉礼见到这样急匆匆的封元汐，十分诧异，连忙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册，上前询问。
“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封元汐对谢玉礼说。
谢玉礼神色一正：“你……来自龙脉的感应吗？”
“一部分是。”封元汐抓着碧玉手臂的手收了回来，但是谢玉礼明显看到，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谢玉礼看了一眼碧云，轻轻的挥了挥手，房间里的几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谢玉礼和封元汐两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慌张。”谢玉礼搀着封元汐的胳膊，把她按坐在座椅上，又沏了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
封元汐接过茶杯，却不喝：“我刚刚从恒王府来，恒王说了些奇怪的话，我怀疑……最近江湖上的灭门风波，和朝廷有关。”
“什么？”谢玉礼皱眉。
最近江湖中的事情，他是听纪弘靖说的。纪弘靖如今已经离开多日了，除了寻访叶扶灵的下落，就是探查这些江湖奇案的真相。
封元汐将恒王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我总觉得他的话里透出了他对江湖人的态度。他想收师父为己用，这是在玩火。江湖人一定会对此不满，然后冲击作为朝廷和江湖中间连接纽带的叶家庄。”
谢玉礼皱眉：“而此时叶庄主又不在。纪弘靖年轻，虽然是作为盟主的有力接班人来培养，但眼下武林大会未开。无论是武艺，还是声望，恐怕都难以服众。”
“没错。”封元汐点头，“原本武林大会上，纪弘靖会被天时地利推上作为武林盟主的位置。可是如果在那之前武林就乱了，甚至一些势力已经被朝廷暗中……”
“姐姐想保那些人？”
“保不了。”封元汐摇头，“我不认识那些人，他们的生死属实与我无关。我也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无法撼动朝廷的决定。恒王话里说的很清楚了，一切都要为了大越安定。江湖人以武犯禁，总归是不安定的一群人。”
“那姐姐找碧云是……”
“我想查之前封文峥带人袭击使团队伍的真相。对于这件事，我总觉得有哪里奇怪。如果能查清这背后的主使，让恒王转移了注意，也许有机会，让那些江湖势力暂时蛰伏躲避朝廷即将落下的清剿大刀。”
“那些人自由惯了，未必会听吧。”谢玉礼皱眉。
“能听多少，能信多少，能存下多少，全看他们各自造化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明白了。”谢玉礼点头，“我也不太想看到这种血腥的事情在不知道的角落随时上演。这件事，我会和碧云斟酌。姐姐这次来，还有其他事吧。”
封元汐说完了最紧急的事情，松了一口气，身体整个都放松了下来，她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放下了茶杯，问谢玉礼：“之前给你的龙珀，可随身带着。”
“带着的。”
谢玉礼说着，拿出了龙珀。还是一如之前封元汐给他的样子，连蜡封都没有脱落。
封元汐敲开了蜡封，又举起那已经残缺的龙珀，在地上用力一磕。
晶莹的龙珀断做两截。封元汐看了看，拿了较小的一块龙珀，用手帕包了，揣进自己的袖中。又将大的那块，原样包好，递还给了谢玉礼。
“这样随身携带，不知道对你的毒伤有多大帮助，眼看天气要热起来，你身上陈毒日久，就算只是抑制发作也好，千万不要离身。”封元汐叮嘱着，“我也需要根据你的每日状态，来看看龙珀到底能不能在没有得到冰极玄莲母本的情况下，解除毒素。”
“好。”谢玉礼说着，依言将包着龙珀的帕子再收入了自己的袖中，“一切都听姐姐你的安排，我这条命，可就托付到你手中了。”
封元汐带着龙珀离开谢府。谢玉礼将碧云叫进了书房，两人谈了一炷香时间。碧云很快也一身远行的装束，离开了谢府。
十日后，随着府试的成绩一起，来到千嶂的，是朝廷对于这次使团遇袭时间的处置结果。
“皇上给了我赏赐？”封元汐看着王府来的使者，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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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痊愈。打量的失血和燃血散对经脉的破坏，让恒王受伤的腿无法用力。
“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样的结果吗？”最后一次为恒王疗毒的时候，封元汐十分自责的对恒王说。
“也不要说这种话。”恒王的态度却显得十分豁达，“有些事情，可能就是人们总说的命运。你可以窥见命运的一角，却未必知道改变命运的方式。”
“……如果，我能更小心，想的更周到。”
封元汐捏紧了拳头，如此说道。
“封姑娘，有一件事情，你不要搞错了。”恒王的声音严肃了许多，“你不是神，没有改变‘命运’的能力。你也不能是神，否则……这对齐家来说，不是好事。”
齐世源这话里，警告的意味已经十分明白了，封元汐心中一凛，立刻反应了过来。
是啊，对一个皇族来说，他们可以统治人，却无法统治神。如果有人以“神”自居，那对任何统治者来说，都是需要立刻清除的对象。
“是我失态了，多谢恒王殿下的提醒。”封元汐立刻低头认错。
“你的毒术，是和那位殷夫人学的吧。我听闻过那位夫人在江湖上的传闻。她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吧。不知道有没有为朝廷效力的打算。”恒王的神态缓和了很多，“如果有兴趣，或许可以在太医署为她谋一个女医的位置。”
封元汐眨了眨眼，看向恒王：“这事……元汐不知道。如果是恒王殿下的招揽，元汐会问问师父。只是……江湖人自在惯了，未必……”
恒王摆摆手：“只是这次的事情，让我有些担忧罢了。擅长制毒的人也擅长解毒，我只是希望这样的人可以为朝廷效力。毕竟，江山稳固，无妖风四起，才能让百姓安定。”
“……”
“有机会的话，还是劝说一下殷夫人。能和江湖抗衡的，也只有朝廷了。”
“是……”
“本王的腿伤已经清毒，日后只需要保养恢复。虽然不知道需要几年，但是御医们对伤势完全恢复，还是有信心的，封姑娘你认为呢？”
封元汐颜色一正，道：“我由衷的希望，恒王殿下您能恢复康泰。正如您所说，为了百姓安定，您的身体也必须恢复康泰。”
恒王点了点头：“看来，我们所见略同，如此甚好。既然已经有你过去的忠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封元汐离开了恒王府，一扭身，直奔谢家而去。
“帮我联系追影阁。”
封元汐推开谢玉礼的房门，一眼看到了碧云，张口就道。
“等等，等等，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你这是打哪来，怎么这样慌张？”
谢玉礼见到这样急匆匆的封元汐，十分诧异，连忙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册，上前询问。
“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封元汐对谢玉礼说。
谢玉礼神色一正：“你……来自龙脉的感应吗？”
“一部分是。”封元汐抓着碧玉手臂的手收了回来，但是谢玉礼明显看到，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谢玉礼看了一眼碧云，轻轻的挥了挥手，房间里的几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谢玉礼和封元汐两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慌张。”谢玉礼搀着封元汐的胳膊，把她按坐在座椅上，又沏了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
封元汐接过茶杯，却不喝：“我刚刚从恒王府来，恒王说了些奇怪的话，我怀疑……最近江湖上的灭门风波，和朝廷有关。”
“什么？”谢玉礼皱眉。
最近江湖中的事情，他是听纪弘靖说的。纪弘靖如今已经离开多日了，除了寻访叶扶灵的下落，就是探查这些江湖奇案的真相。
封元汐将恒王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我总觉得他的话里透出了他对江湖人的态度。他想收师父为己用，这是在玩火。江湖人一定会对此不满，然后冲击作为朝廷和江湖中间连接纽带的叶家庄。”
谢玉礼皱眉：“而此时叶庄主又不在。纪弘靖年轻，虽然是作为盟主的有力接班人来培养，但眼下武林大会未开。无论是武艺，还是声望，恐怕都难以服众。”
“没错。”封元汐点头，“原本武林大会上，纪弘靖会被天时地利推上作为武林盟主的位置。可是如果在那之前武林就乱了，甚至一些势力已经被朝廷暗中……”
“姐姐想保那些人？”
“保不了。”封元汐摇头，“我不认识那些人，他们的生死属实与我无关。我也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无法撼动朝廷的决定。恒王话里说的很清楚了，一切都要为了大越安定。江湖人以武犯禁，总归是不安定的一群人。”
“那姐姐找碧云是……”
“我想查之前封文峥带人袭击使团队伍的真相。对于这件事，我总觉得有哪里奇怪。如果能查清这背后的主使，让恒王转移了注意，也许有机会，让那些江湖势力暂时蛰伏躲避朝廷即将落下的清剿大刀。”
“那些人自由惯了，未必会听吧。”谢玉礼皱眉。
“能听多少，能信多少，能存下多少，全看他们各自造化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明白了。”谢玉礼点头，“我也不太想看到这种血腥的事情在不知道的角落随时上演。这件事，我会和碧云斟酌。姐姐这次来，还有其他事吧。”
封元汐说完了最紧急的事情，松了一口气，身体整个都放松了下来，她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放下了茶杯，问谢玉礼：“之前给你的龙珀，可随身带着。”
“带着的。”
谢玉礼说着，拿出了龙珀。还是一如之前封元汐给他的样子，连蜡封都没有脱落。
封元汐敲开了蜡封，又举起那已经残缺的龙珀，在地上用力一磕。
晶莹的龙珀断做两截。封元汐看了看，拿了较小的一块龙珀，用手帕包了，揣进自己的袖中。又将大的那块，原样包好，递还给了谢玉礼。
“这样随身携带，不知道对你的毒伤有多大帮助，眼看天气要热起来，你身上陈毒日久，就算只是抑制发作也好，千万不要离身。”封元汐叮嘱着，“我也需要根据你的每日状态，来看看龙珀到底能不能在没有得到冰极玄莲母本的情况下，解除毒素。”
“好。”谢玉礼说着，依言将包着龙珀的帕子再收入了自己的袖中，“一切都听姐姐你的安排，我这条命，可就托付到你手中了。”
封元汐带着龙珀离开谢府。谢玉礼将碧云叫进了书房，两人谈了一炷香时间。碧云很快也一身远行的装束，离开了谢府。
十日后，随着府试的成绩一起，来到千嶂的，是朝廷对于这次使团遇袭时间的处置结果。
“皇上给了我赏赐？”封元汐看着王府来的使者，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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