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朝堂雄辩
李世民终究还是没能顶住压力，这一天早朝，又有更多的人跳出来弹劾冯智战，其中最具分量的当属谏议大夫魏征，这小老头的脾气那也是出了名的，李世民也经常被他气得想骂娘。
有了魏征打头，更多的人站出来弹劾冯智战，一个个言词犀利，恨不得将冯智战碎尸万段，好像不将冯智战诛九族就对不起天下人似的。
国子监祭酒孔颖达也站了出来，“陛下，我大唐以孝立国，以儒学为官学，儒学讲仁、义、礼、智、信，讲君臣父子。林邑与真腊均为大唐属国，一向恭顺，冯智战无故侵占其领土，并掠夺其财产，此事的影响非常大，如果不加以惩罚，其他属国将如何看待我大唐。臣恳请陛下下旨处罚冯智战。”
“臣等附议。”
“慢着，你们一个个言辞确凿说人家有罪，人家现在好歹也是个侯爵，你们连自便的机会都不给，有些心急了吧。”大殿上要说与冯智战交情不错的，那也只有程咬金了，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冯智战争取。
魏征也觉得应该给冯智战一个自便的机会，这老头的脾气是坏点，可都是对事不对人，“陛下，臣赞同程知节的提议，就让他到大殿上自便吧。”
“好，宣冯智战上朝。”
冯智战可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此时的他正躺在凉亭里的摇椅上，边上还放着一根鱼竿，他也懒得看有没有鱼上钩，要的就是一种回归自然，放空自己的感觉，小妹在一边练字，久不久给冯智战塞一颗葡萄，摇摇晃晃的，冯智战又犯困了，刚想闭上眼睛眯一会，冯浪来报，说宫里的李大海公公来传自己进宫。冯智战看看天色，现在应该还是早朝的时间，看来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了，站起身双手捂脸，好一会觉得清醒很多了，交代下人照顾好小妹就出发了，迎接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朝会。
“冯侯爷，今日的朝会恐怕对你不利啊，今日魏征魏谏议与国子监祭酒都站出来弹劾你，随着他俩的加入，更多的人也站了出来弹劾你，你要做好准备，如果你不想去，看在咱两的交情上，在下就直接向陛下回话说你病了。”
“多谢李公公，该来的迟早都会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想要把我踩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进入大殿，冯智战也不看两边的文武大臣，他现在也不知道今天谁会是自己的敌人，谁又会是自己的战友，不管有没有人帮自己，自己今天也要打赢这一战，不然以后自己很难在朝堂上立足。
“臣冯智战拜见陛下。”
“起来吧，朕也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拿去看看吧，这些都是弹劾你的奏折，现在你有一个自便的机会。”
冯智战接过李大海拿下来的一大筐奏折，随手翻了几份就丢一边了，这些人弹劾的罪名大同小异，其他的看不看都无所谓了。
“陛下，臣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陛下让臣来自便，那臣就来会一会他们。”
“准。”
冯智战转过身，眼睛冷冷地扫过众人，将自己的气势释放出来，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哪位是陆子芩，刚刚看了你的弹劾奏本，出来说说我是怎么个烧杀抢掠法？”
“我就是陆子芩，那奏本确实是我写的，难道有错吗？你不在别人的国家烧杀抢掠，哪来的那么多粮食？”
“很好，监察御史都是这样写弹劾奏章的吗？无凭无据，光靠自己的臆想就下定论，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陛下，臣有没有烧杀抢掠现在也证明不了，臣建议派这位监察御史亲自到林邑和真腊去调查，以证明臣有没有烧杀抢掠。”
“好，准奏，陆子芩，明日你就出发前往林邑和真腊，亲自调查你所奏之事是否属实。”
“陛下，臣是监察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调查取证该是刑部的职责。”陆子芩可不想去林邑，这千里迢迢的，万一有个好歹，自己这辈子就别想回到长安了。
“朕现在给你这个权利，明日出发吧，退下。”李世民这些天被这些人逼疯了，现在有机会出口气，怎会容他反驳。
冯智战继续他的自便，“范孝杰，拜托你出来一下。”
又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官员站了出来，“我就是范孝杰，有何指教？我劝你还是乖乖受罚吧，不要自讨没趣了。”
“呵呵，你弹劾我无才无德，私自对属国开战，搜刮民脂民膏，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不知又是从何得知，不会也是像刚刚哪位一样，仅凭自己的臆想得出的结论吧？”
“从何得知就不劳你费心了，本官劝你还是乖乖认罪，或许还能从宽处罚。”
“嘻嘻，看来你不懂大唐的律法，连定罪需要真凭实据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官的。我听说你娶了六个小妾，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这小子瞬间面红耳赤，梗着脖子道：“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想问问你，你那来那么多的钱，买得起那么大的宅子，娶得起如此多的小妾，你只是一个八品监察御史而已，每个月的俸禄也就那么多。要是我没猜错，你肯定是贪污或者受贿得来的。”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
“呵呵，你说没有就没有啊，陛下，臣弹劾范孝杰有重大贪污受贿嫌疑，建议停职查办，查清其不明财产来源。”
“准。”
又干掉一个，其实这是冯智战制定好的策略，他早就从李世民那得知有那些人弹劾自己，派人去查了一下这些人的具体情况，从中挑两个软柿子捏，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接连拿下两个人，大殿上也安静下来，一些心里有鬼的也不敢出头，怕引火烧身，重走刚刚那两个人的老路。
冯智战依旧保持着强大的气势，不管对上谁都不能怂。“我就不点名了，谁要弹劾我就请站出来吧。”
等了一会一个老头子站了出来，这老头该有六十了吧，怎么还不退住，把持着高位是啥意思，准备死在任上了？
“本官乃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别人怕惹祸上身，本官可不怕，今日就弹劾你不仁不义，凶狠残暴，不配作为大唐的官员。”
冯智战对这老头的记忆不多，只知道他学问很好，是孔子的后人，冯智战知道他弹劾自己，也没想对他怎么样，只是现在他跳了出来，下了战贴，自己接下就是了。
冯智战拱拱手以示对对方的尊敬，“孔老大人，晚辈敬你是琼林泰斗，本无意冒犯与你，不想与你产生什么争端，但现在你既然站了出来，那我就与你说道说道。说句心里话，你活了六十甲子，读了一辈子的书，直到今天，你依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该做什么，你身为国子监祭酒，本应该专心于教育，而不应该过多参与到政治中来，教育参夹了政治，那就变味了。你是孔子的后人，读了一辈子的儒学，可你也只是死记硬背而已，根本就没有用脑子，为什么儒学传承到今日，还是在原地踏步而已，试问这些年里有什么新的巨作问世？你们只不过是强记前人留下来的知识而已，可恨的是那些错误的注解你们一样全盘继承。”
“放肆，本官研究了一辈子的儒学，何须你这个毛头小子来指教。”孔颖达生气了。
“呵呵，你生气又有什么用，在下说的是事实，前些天臣受陛下旨意，给太子、魏王、吴王教学，其中举了几个例子，其中就有’以德服人’’，’君子远庖厨’等，这些句子的解释正是你教给他们的，可惜那都是错误的解释。”
“你放肆，儒学岂是你小子能读懂的。”
“孔大人，咆哮有什么用，在下是以事实说话，’以德报怨’这句话出自《论语·宪问》：“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以直抱怨，以德报德才是孔圣人的回答。同样，君子远庖厨的主要意思是孟子劝诫齐宣王要施行仁术，而不是你们所理解的君子要远离厨房，不信你自己结合孟子与齐宣王对话的前后文。像这样错误的理解，你读了一辈子的儒学，只知道死读书，读死书，书是死的，人是活的，读书时能不能多用脑子去想想。孔大人，如果你想做学问，做教育，那就不要参与到政治中来，专心研究你的学问，将错误的注解改正，以让后人能学到儒学的正确理解，专心去研究如何培养出优秀的人才，这些才是你该干的事情，送你五个字“术业有专攻”。”
孔颖达被说得哑口无言，怔怔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过来好一会，走上前几部，对着冯智战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冯先生的指点，老夫已经明白自己应该去干什么了。”说完又走几步，“陛下，臣这些年热衷于朝堂，以至于迷失了本心，从今以后，臣将醉心于做学问，将儒学中错误的注解一一找出来并加以修正，今后也不会再到朝堂上来，望陛下恩准。”
“好，孔老大人既然要专心于学问，朕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国子监祭酒的位置朕依然为你保留，那里也正是需要你的地方，以后国子监就拜托孔爱卿了，朕期待你为我大唐培养出更多的人才来。”
“多谢陛下，臣告退！”
说完转身就往大殿外走去，走得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一点留恋，冯智战看着他那那满头的白发，突然高声道：“孔老大人请留步，晚辈断了你的升官路，就送你一样东西吧，拿纸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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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魏征打头，更多的人站出来弹劾冯智战，一个个言词犀利，恨不得将冯智战碎尸万段，好像不将冯智战诛九族就对不起天下人似的。
国子监祭酒孔颖达也站了出来，“陛下，我大唐以孝立国，以儒学为官学，儒学讲仁、义、礼、智、信，讲君臣父子。林邑与真腊均为大唐属国，一向恭顺，冯智战无故侵占其领土，并掠夺其财产，此事的影响非常大，如果不加以惩罚，其他属国将如何看待我大唐。臣恳请陛下下旨处罚冯智战。”
“臣等附议。”
“慢着，你们一个个言辞确凿说人家有罪，人家现在好歹也是个侯爵，你们连自便的机会都不给，有些心急了吧。”大殿上要说与冯智战交情不错的，那也只有程咬金了，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冯智战争取。
魏征也觉得应该给冯智战一个自便的机会，这老头的脾气是坏点，可都是对事不对人，“陛下，臣赞同程知节的提议，就让他到大殿上自便吧。”
“好，宣冯智战上朝。”
冯智战可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此时的他正躺在凉亭里的摇椅上，边上还放着一根鱼竿，他也懒得看有没有鱼上钩，要的就是一种回归自然，放空自己的感觉，小妹在一边练字，久不久给冯智战塞一颗葡萄，摇摇晃晃的，冯智战又犯困了，刚想闭上眼睛眯一会，冯浪来报，说宫里的李大海公公来传自己进宫。冯智战看看天色，现在应该还是早朝的时间，看来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了，站起身双手捂脸，好一会觉得清醒很多了，交代下人照顾好小妹就出发了，迎接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朝会。
“冯侯爷，今日的朝会恐怕对你不利啊，今日魏征魏谏议与国子监祭酒都站出来弹劾你，随着他俩的加入，更多的人也站了出来弹劾你，你要做好准备，如果你不想去，看在咱两的交情上，在下就直接向陛下回话说你病了。”
“多谢李公公，该来的迟早都会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想要把我踩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进入大殿，冯智战也不看两边的文武大臣，他现在也不知道今天谁会是自己的敌人，谁又会是自己的战友，不管有没有人帮自己，自己今天也要打赢这一战，不然以后自己很难在朝堂上立足。
“臣冯智战拜见陛下。”
“起来吧，朕也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拿去看看吧，这些都是弹劾你的奏折，现在你有一个自便的机会。”
冯智战接过李大海拿下来的一大筐奏折，随手翻了几份就丢一边了，这些人弹劾的罪名大同小异，其他的看不看都无所谓了。
“陛下，臣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陛下让臣来自便，那臣就来会一会他们。”
“准。”
冯智战转过身，眼睛冷冷地扫过众人，将自己的气势释放出来，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哪位是陆子芩，刚刚看了你的弹劾奏本，出来说说我是怎么个烧杀抢掠法？”
“我就是陆子芩，那奏本确实是我写的，难道有错吗？你不在别人的国家烧杀抢掠，哪来的那么多粮食？”
“很好，监察御史都是这样写弹劾奏章的吗？无凭无据，光靠自己的臆想就下定论，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陛下，臣有没有烧杀抢掠现在也证明不了，臣建议派这位监察御史亲自到林邑和真腊去调查，以证明臣有没有烧杀抢掠。”
“好，准奏，陆子芩，明日你就出发前往林邑和真腊，亲自调查你所奏之事是否属实。”
“陛下，臣是监察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调查取证该是刑部的职责。”陆子芩可不想去林邑，这千里迢迢的，万一有个好歹，自己这辈子就别想回到长安了。
“朕现在给你这个权利，明日出发吧，退下。”李世民这些天被这些人逼疯了，现在有机会出口气，怎会容他反驳。
冯智战继续他的自便，“范孝杰，拜托你出来一下。”
又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官员站了出来，“我就是范孝杰，有何指教？我劝你还是乖乖受罚吧，不要自讨没趣了。”
“呵呵，你弹劾我无才无德，私自对属国开战，搜刮民脂民膏，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不知又是从何得知，不会也是像刚刚哪位一样，仅凭自己的臆想得出的结论吧？”
“从何得知就不劳你费心了，本官劝你还是乖乖认罪，或许还能从宽处罚。”
“嘻嘻，看来你不懂大唐的律法，连定罪需要真凭实据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官的。我听说你娶了六个小妾，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这小子瞬间面红耳赤，梗着脖子道：“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想问问你，你那来那么多的钱，买得起那么大的宅子，娶得起如此多的小妾，你只是一个八品监察御史而已，每个月的俸禄也就那么多。要是我没猜错，你肯定是贪污或者受贿得来的。”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
“呵呵，你说没有就没有啊，陛下，臣弹劾范孝杰有重大贪污受贿嫌疑，建议停职查办，查清其不明财产来源。”
“准。”
又干掉一个，其实这是冯智战制定好的策略，他早就从李世民那得知有那些人弹劾自己，派人去查了一下这些人的具体情况，从中挑两个软柿子捏，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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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智战依旧保持着强大的气势，不管对上谁都不能怂。“我就不点名了，谁要弹劾我就请站出来吧。”
等了一会一个老头子站了出来，这老头该有六十了吧，怎么还不退住，把持着高位是啥意思，准备死在任上了？
“本官乃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别人怕惹祸上身，本官可不怕，今日就弹劾你不仁不义，凶狠残暴，不配作为大唐的官员。”
冯智战对这老头的记忆不多，只知道他学问很好，是孔子的后人，冯智战知道他弹劾自己，也没想对他怎么样，只是现在他跳了出来，下了战贴，自己接下就是了。
冯智战拱拱手以示对对方的尊敬，“孔老大人，晚辈敬你是琼林泰斗，本无意冒犯与你，不想与你产生什么争端，但现在你既然站了出来，那我就与你说道说道。说句心里话，你活了六十甲子，读了一辈子的书，直到今天，你依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该做什么，你身为国子监祭酒，本应该专心于教育，而不应该过多参与到政治中来，教育参夹了政治，那就变味了。你是孔子的后人，读了一辈子的儒学，可你也只是死记硬背而已，根本就没有用脑子，为什么儒学传承到今日，还是在原地踏步而已，试问这些年里有什么新的巨作问世？你们只不过是强记前人留下来的知识而已，可恨的是那些错误的注解你们一样全盘继承。”
“放肆，本官研究了一辈子的儒学，何须你这个毛头小子来指教。”孔颖达生气了。
“呵呵，你生气又有什么用，在下说的是事实，前些天臣受陛下旨意，给太子、魏王、吴王教学，其中举了几个例子，其中就有’以德服人’’，’君子远庖厨’等，这些句子的解释正是你教给他们的，可惜那都是错误的解释。”
“你放肆，儒学岂是你小子能读懂的。”
“孔大人，咆哮有什么用，在下是以事实说话，’以德报怨’这句话出自《论语·宪问》：“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以直抱怨，以德报德才是孔圣人的回答。同样，君子远庖厨的主要意思是孟子劝诫齐宣王要施行仁术，而不是你们所理解的君子要远离厨房，不信你自己结合孟子与齐宣王对话的前后文。像这样错误的理解，你读了一辈子的儒学，只知道死读书，读死书，书是死的，人是活的，读书时能不能多用脑子去想想。孔大人，如果你想做学问，做教育，那就不要参与到政治中来，专心研究你的学问，将错误的注解改正，以让后人能学到儒学的正确理解，专心去研究如何培养出优秀的人才，这些才是你该干的事情，送你五个字“术业有专攻”。”
孔颖达被说得哑口无言，怔怔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过来好一会，走上前几部，对着冯智战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冯先生的指点，老夫已经明白自己应该去干什么了。”说完又走几步，“陛下，臣这些年热衷于朝堂，以至于迷失了本心，从今以后，臣将醉心于做学问，将儒学中错误的注解一一找出来并加以修正，今后也不会再到朝堂上来，望陛下恩准。”
“好，孔老大人既然要专心于学问，朕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国子监祭酒的位置朕依然为你保留，那里也正是需要你的地方，以后国子监就拜托孔爱卿了，朕期待你为我大唐培养出更多的人才来。”
“多谢陛下，臣告退！”
说完转身就往大殿外走去，走得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一点留恋，冯智战看着他那那满头的白发，突然高声道：“孔老大人请留步，晚辈断了你的升官路，就送你一样东西吧，拿纸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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