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骗子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一直在，粗重的呼吸声夹杂着磨牙的咔咔声，我的两条腿已经没了知觉，只知道机械的向前跑去，恐惧占据了大脑，空白的大脑会令人的神经对周围的一切十分敏感，比如现在我不用回头，我也能想象出后面那个男人正奋力的追在我身后，面目狰狞满脸是血。
小吃街是学校附近最热闹的地方，但小吃街后面却是一个城中村，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随处可见，慌不择路的我就跑进了这些巷子里，城中村一向都是鱼龙混杂的代名词，网吧KTV火锅店在这里落地生根，街面上常年有着一层洗不掉的油污，在这种地方，滋生大量的拆迁暴发与混迹底层的小混混。
因为这里人员的复杂性，所以学校一直勒令不准学生到这里来，但学生又禁不住小吃街的诱惑，所以小吃街依旧火爆，没办法，学校的食堂饭菜难吃得要命，学校里有不少男生胆子比较大的，能与这些地方上的混混称兄道弟，但那些人当中绝对不包括我，顶撞老师翻墙逃课已经是我的极限，我向来是个很怂的人。
所以，这巷子我他妈不熟啊！
此刻我恨不得时间倒回一天以前，我一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鬼巷子全部记熟。
因为我面前的巷子尽头，是一堵高高的红砖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反而不紧张了，也不管后面跟着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的男人，站在红砖墙面前问候砌墙的十八代祖宗。
十八代祖宗还没问候完，身后的声音已经很近了，在没有退路的恐惧下，我却很反常的镇定了下来，心头升起一股怒火，拎起墙边的一把施工铁铲转头就走。
“妈了个锤子，你个狗日的没完了！老子跟你拼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我扬起手中的铁铲大声骂起来，发了狠，举着铲子就冲了过去。
也不知是我冲过去的姿态过于勇猛，还是那玩意儿反应慢了，我这一铲子还真真切切的砸他脑袋上了，声音巨大，那玩意儿也被砸倒在地，我寻思着完了劲使大了，不会脑浆子都砸出来了吧？
我举着铲子也不敢放下，小心翼翼的靠近去看，这他娘的巷子里也没个路灯，只有外面路上的路灯透进来一点点光线，昏昏黄黄的也看不清楚，上前还没看清楚，就听见一声野兽的嘶吼，躺在地上的人猛然直直的站了起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冲脑门，昏黄的路灯光下，那玩意儿一双眼睛睁得很大，脑袋半边都是血，还有个老大的窟窿，张开嘴巴就要咬我！
我了个亲娘，我吓的一个激灵，但手上动作比我脑子更快，抬起铁铲就想继续给他一铲子打个满面桃花开，但那玩意儿似乎学聪明了，一把抓住铁铲，顺便给了我一脚。
这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手里的铁铲也脱了手，整个人向后砸在了红砖墙上，这一下可真的是砸得我眼前一黑，心肝脾肺肾都要吐出来了，背疼，肚子疼，搞得我一分钟不知道应该先捂哪儿。
“他妈的电影骗老子！丧尸他妈的跑得飞快也就算了还会拿脚踹！”我疼的喘气都艰难，靠墙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骂。
眼见那玩意儿歪着折了的脑袋又扑了过来，血腥味一瞬浓烈，我本来已经不害怕了现在却眼泪鼻涕淌了一脸，手脚不自觉的哆嗦。
这他妈换谁不害怕啊！我已经绝望了，最后的弥留之际以最快的速度怀念了一下过往，坐地等死，因为我实在站不起来了，扑过来的血腥味太重，我反射性的抬手挡了一下，然后，就没意识了。
我走在一条昏暗的小路上，路边有一条流动的小河，前面的路很黑，看不见尽头，我总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转头往后看，是黑咕隆咚的一片，这片地方安静的诡异，流动的小河也没有声音。
迷茫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我好想死了，最后的记忆是那玩意儿朝我扑过来，现在又被困在这里，八成是死的凉凉的了，想到这里我不禁鼻子一酸，悲从中来，我爸妈养我这么大，我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虽然我爸总踹我，我妈总掐我，但总的来说对我是很不错的，我翻墙逃课不好好念书把我爸气的发抖也就是照我屁股上踹两脚，还真没舍得怎么打我。
想着想着我蹲下开始大哭起来，也没空想为什么我都死了还有感知，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我还没交过女朋友呢……”这辈子真不划算。
“女朋友有什么好交的。”
“你懂个屁！”我正伤心呢，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回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猛然站了起来，一瞬紧张。
“谁！出来！”我特别硬气的吼了一声，想想这怪异的地方又一瞬熄火，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你是人是鬼啊？”
“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岂不是很没面子？”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但听着像是个老人，语气中带着点老气横秋趾高气昂。
“你出来哦！不然我不客气了！”虽然我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但狠话还是要放的。
正紧张着，面前突然出现一团虚影，一身白色古袍，白发白眉，看着很是仙风道骨，可白袍下摆处，一片空荡荡的没有脚。
“鬼啊——”我当时就吓得嗓音都叫破了，拔腿就跑。
“你没见过鬼啊？”白衣服的老头鬼很快就飘了过来，不管我跑多快都一直跟着我，笑眯眯的问。
“老子为什么要见鬼！你别缠着我我没有害死你你找别人去行不行？”我已经快崩溃了，玩命的往前跑。
“你现在不就是鬼吗？”老头鬼的白眉毛快把眼睛都盖没了，看着挺乐呵。
对哦，我立马刹住脚，我都已经死了我也是鬼，我为什么要怕这老头？
“老头你想干嘛？”反正大家都是鬼，谁怕谁。
老头看了我一会儿哈哈大笑，知道他想笑得豪迈，但看着怎么都透着一股子猥琐劲儿，令人十分倒胃口。
“少年，你想一夜成神吗？你想超脱于凡人之上，见识更广袤的天地吗？入我门下，你便是这万里挑一的少年豪杰，是这天地间最受眷顾的幸运儿，不要拜师礼，不要拜山门，只要你点头，点一下头，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点一下头，你就是老夫的第三十五代徒孙，来来来，孙子，叫声爷爷听听？”老头鬼眯着眼睛笑得猥琐，似乎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我看着这老头，一开始觉得他像个传销组织的老骗子，越听到后来越不对劲，怎么那么像街边地摊货降价大甩卖，还有上来就叫老子孙子，你个老骗子谁啊？
也许是看我半天没动静，老头鬼似乎有点尴尬，有点恼羞成怒，怒瞪起眼睛：“小屁孩你那什么眼神？老夫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历任的锁灵匠我见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懂规矩的！叫声爷爷不会？”
我越发坚定这是一个死了很久的老骗子，专门游荡在外面骗孤魂野鬼，嘿嘿一笑，假惺惺的问好：“前辈怎么称呼？”
老头鬼似乎颇为满意，捋了捋胡子，神色傲然：“老夫左褒子。”
“左包子你好，左包子再见。”我呵呵笑着拱了拱手，转头就走，离老骗子远一点。
“混蛋小子老夫打死你算球！”左褒子大叫了一声，上来就要扇我，我刚准备闪，左褒子的巴掌突然顿了一下，往后面黑咕隆咚的地方望了望又回过头来，也不生气了，“混蛋小子你必须回去了，灵魂久困在此，你的肉身快不行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脚，在失去意识之前，我真的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喜欢踹老子屁股，难到老子的屁股看起来很好踹？
我像是游荡了许久，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又被天花板上亮晃晃的灯管刺得眼睛生疼，伸手挡了挡光，觉得肚子饿得不行，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
“妈，我饿了，有吃的没？”一说话，发现嗓音就像拉扯的锯子，干涩又难听。
我正奇怪我的嗓子怎么回事，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而后就看见我妈扑到我床边，突然就失声痛哭，我莫名其妙，转过头，才注意到这应该是医院的病房，病房里除了我妈之外，还有我爸，门外跑进来一个小护士，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进来几个医生，叽叽喳喳说什么我没注意听，只留意到我爸自进来后就一直站在我妈身后，一米八的魁梧汉子，看着有些邋遢，眼睛充血像好几天没睡觉，我妈抱着我哭的大声，他就站在那里眼睛通红，像是要落泪又猛地别过头去，两只手胡乱的抹着脸。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爸妈这几天一定很不好，鼻子酸得厉害，也哭了起来。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自从我和徐哲翻墙出去之后，因为当天宵夜摊上有个疑似狂犬病人的男子咬死了在宵夜摊上吃东西的英语老师，有人报了警，叫了救护车，英语老师没救活，在送医院之后抢救无效死亡，大动脉都被咬断了，在现场的警察怕狂犬病人又伤人，在城中村一带围捕，没抓到人，只找到了躲在厕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徐哲，以及昏死过去的我。
我被送进了医院，其实我伤的不重，但就是一直不醒，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原因，我爸妈在医院一直轮流守着我。
我这一睡，就已经是三个星期，医生说一旦昏迷超过两个月，就基本定性成植物人了。
我妈当场就晕了，我爸差点打了那个医生一顿。
二十一天吊营养针续命，醒过来之后的我饿得不行，我妈擦干眼泪连忙去给我买吃的，我爸被医生叫走交代一些事项，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活着真好。
突然我又想到一件事，那个咬人的玩意儿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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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街是学校附近最热闹的地方，但小吃街后面却是一个城中村，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随处可见，慌不择路的我就跑进了这些巷子里，城中村一向都是鱼龙混杂的代名词，网吧KTV火锅店在这里落地生根，街面上常年有着一层洗不掉的油污，在这种地方，滋生大量的拆迁暴发与混迹底层的小混混。
因为这里人员的复杂性，所以学校一直勒令不准学生到这里来，但学生又禁不住小吃街的诱惑，所以小吃街依旧火爆，没办法，学校的食堂饭菜难吃得要命，学校里有不少男生胆子比较大的，能与这些地方上的混混称兄道弟，但那些人当中绝对不包括我，顶撞老师翻墙逃课已经是我的极限，我向来是个很怂的人。
所以，这巷子我他妈不熟啊！
此刻我恨不得时间倒回一天以前，我一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鬼巷子全部记熟。
因为我面前的巷子尽头，是一堵高高的红砖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反而不紧张了，也不管后面跟着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的男人，站在红砖墙面前问候砌墙的十八代祖宗。
十八代祖宗还没问候完，身后的声音已经很近了，在没有退路的恐惧下，我却很反常的镇定了下来，心头升起一股怒火，拎起墙边的一把施工铁铲转头就走。
“妈了个锤子，你个狗日的没完了！老子跟你拼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我扬起手中的铁铲大声骂起来，发了狠，举着铲子就冲了过去。
也不知是我冲过去的姿态过于勇猛，还是那玩意儿反应慢了，我这一铲子还真真切切的砸他脑袋上了，声音巨大，那玩意儿也被砸倒在地，我寻思着完了劲使大了，不会脑浆子都砸出来了吧？
我举着铲子也不敢放下，小心翼翼的靠近去看，这他娘的巷子里也没个路灯，只有外面路上的路灯透进来一点点光线，昏昏黄黄的也看不清楚，上前还没看清楚，就听见一声野兽的嘶吼，躺在地上的人猛然直直的站了起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冲脑门，昏黄的路灯光下，那玩意儿一双眼睛睁得很大，脑袋半边都是血，还有个老大的窟窿，张开嘴巴就要咬我！
我了个亲娘，我吓的一个激灵，但手上动作比我脑子更快，抬起铁铲就想继续给他一铲子打个满面桃花开，但那玩意儿似乎学聪明了，一把抓住铁铲，顺便给了我一脚。
这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手里的铁铲也脱了手，整个人向后砸在了红砖墙上，这一下可真的是砸得我眼前一黑，心肝脾肺肾都要吐出来了，背疼，肚子疼，搞得我一分钟不知道应该先捂哪儿。
“他妈的电影骗老子！丧尸他妈的跑得飞快也就算了还会拿脚踹！”我疼的喘气都艰难，靠墙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骂。
眼见那玩意儿歪着折了的脑袋又扑了过来，血腥味一瞬浓烈，我本来已经不害怕了现在却眼泪鼻涕淌了一脸，手脚不自觉的哆嗦。
这他妈换谁不害怕啊！我已经绝望了，最后的弥留之际以最快的速度怀念了一下过往，坐地等死，因为我实在站不起来了，扑过来的血腥味太重，我反射性的抬手挡了一下，然后，就没意识了。
我走在一条昏暗的小路上，路边有一条流动的小河，前面的路很黑，看不见尽头，我总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转头往后看，是黑咕隆咚的一片，这片地方安静的诡异，流动的小河也没有声音。
迷茫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我好想死了，最后的记忆是那玩意儿朝我扑过来，现在又被困在这里，八成是死的凉凉的了，想到这里我不禁鼻子一酸，悲从中来，我爸妈养我这么大，我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虽然我爸总踹我，我妈总掐我，但总的来说对我是很不错的，我翻墙逃课不好好念书把我爸气的发抖也就是照我屁股上踹两脚，还真没舍得怎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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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有什么好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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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见过鬼啊？”白衣服的老头鬼很快就飘了过来，不管我跑多快都一直跟着我，笑眯眯的问。
“老子为什么要见鬼！你别缠着我我没有害死你你找别人去行不行？”我已经快崩溃了，玩命的往前跑。
“你现在不就是鬼吗？”老头鬼的白眉毛快把眼睛都盖没了，看着挺乐呵。
对哦，我立马刹住脚，我都已经死了我也是鬼，我为什么要怕这老头？
“老头你想干嘛？”反正大家都是鬼，谁怕谁。
老头看了我一会儿哈哈大笑，知道他想笑得豪迈，但看着怎么都透着一股子猥琐劲儿，令人十分倒胃口。
“少年，你想一夜成神吗？你想超脱于凡人之上，见识更广袤的天地吗？入我门下，你便是这万里挑一的少年豪杰，是这天地间最受眷顾的幸运儿，不要拜师礼，不要拜山门，只要你点头，点一下头，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点一下头，你就是老夫的第三十五代徒孙，来来来，孙子，叫声爷爷听听？”老头鬼眯着眼睛笑得猥琐，似乎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我看着这老头，一开始觉得他像个传销组织的老骗子，越听到后来越不对劲，怎么那么像街边地摊货降价大甩卖，还有上来就叫老子孙子，你个老骗子谁啊？
也许是看我半天没动静，老头鬼似乎有点尴尬，有点恼羞成怒，怒瞪起眼睛：“小屁孩你那什么眼神？老夫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历任的锁灵匠我见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懂规矩的！叫声爷爷不会？”
我越发坚定这是一个死了很久的老骗子，专门游荡在外面骗孤魂野鬼，嘿嘿一笑，假惺惺的问好：“前辈怎么称呼？”
老头鬼似乎颇为满意，捋了捋胡子，神色傲然：“老夫左褒子。”
“左包子你好，左包子再见。”我呵呵笑着拱了拱手，转头就走，离老骗子远一点。
“混蛋小子老夫打死你算球！”左褒子大叫了一声，上来就要扇我，我刚准备闪，左褒子的巴掌突然顿了一下，往后面黑咕隆咚的地方望了望又回过头来，也不生气了，“混蛋小子你必须回去了，灵魂久困在此，你的肉身快不行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脚，在失去意识之前，我真的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喜欢踹老子屁股，难到老子的屁股看起来很好踹？
我像是游荡了许久，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又被天花板上亮晃晃的灯管刺得眼睛生疼，伸手挡了挡光，觉得肚子饿得不行，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
“妈，我饿了，有吃的没？”一说话，发现嗓音就像拉扯的锯子，干涩又难听。
我正奇怪我的嗓子怎么回事，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而后就看见我妈扑到我床边，突然就失声痛哭，我莫名其妙，转过头，才注意到这应该是医院的病房，病房里除了我妈之外，还有我爸，门外跑进来一个小护士，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进来几个医生，叽叽喳喳说什么我没注意听，只留意到我爸自进来后就一直站在我妈身后，一米八的魁梧汉子，看着有些邋遢，眼睛充血像好几天没睡觉，我妈抱着我哭的大声，他就站在那里眼睛通红，像是要落泪又猛地别过头去，两只手胡乱的抹着脸。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爸妈这几天一定很不好，鼻子酸得厉害，也哭了起来。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自从我和徐哲翻墙出去之后，因为当天宵夜摊上有个疑似狂犬病人的男子咬死了在宵夜摊上吃东西的英语老师，有人报了警，叫了救护车，英语老师没救活，在送医院之后抢救无效死亡，大动脉都被咬断了，在现场的警察怕狂犬病人又伤人，在城中村一带围捕，没抓到人，只找到了躲在厕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徐哲，以及昏死过去的我。
我被送进了医院，其实我伤的不重，但就是一直不醒，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原因，我爸妈在医院一直轮流守着我。
我这一睡，就已经是三个星期，医生说一旦昏迷超过两个月，就基本定性成植物人了。
我妈当场就晕了，我爸差点打了那个医生一顿。
二十一天吊营养针续命，醒过来之后的我饿得不行，我妈擦干眼泪连忙去给我买吃的，我爸被医生叫走交代一些事项，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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