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paters 59 冷与寒（四）
时间渐渐走远，说不清楚快，也说不清楚慢。
日历翻过了一页就是一年，如约而至的2012，如约而至的新的一年，但元旦并没有放假，这所民办的私立学校依旧保持着它私立独裁的教学作风——放假？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跟我说放假？
于是教学工作持续着展开，复习与考试轮回着不止。
再抬眼看窗外的时候冬天已经很深了。已经不用上早自习也不用上体育课了，这个学校保留了它最后一点的人性化，不过那些不用上的体育课现在正由语数外三位科任老师轮流操管着。
每天起床变成了一件最痛苦的事，尽管宿舍有空调，但学校并不允许它就这么开着直到你起床。每天生活老师都会拿着遥控器在一个寝室一个寝室规规矩矩的定好时间，于是睡前睡后完全就变成了两个世界，闭眼前的温室，再一睁眼天寒地冻。
楚遥现在的起床方式已经从伸一条腿出去变成露一只眼睛来感受气温。
迟到的人越来越多，太多的人不能再冬天的低温里起床。虽然早起对云天而言也很痛苦，不过云天还是每天早上坚持着第一个去到教室。
没办法他是班长，班长就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起好带头作用。
不过班级记录册上云天倒没有记上太多迟到的人的名字，那些踩着铃声进来的，迟到了两三分钟的，云天都没有记。
最后一个月了，他并不想和班上的任何一个同学闹得不愉快，反而在班主任那替那些迟到的人求着情说明着情况。
之前和云天处处作对的那一部分同学似乎也隐隐感受到了，所以这一个月下来倒也没怎么为难云天。
除了一个人，就是之前要云天帮他写情书的那个男生。
他看着云天和苏顺琪重归于好，再加上苏顺琪之前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还说他是癞蛤蟆，他现在看云天是越来越不爽。
他开始明里暗里各种为所欲为地针对着云天，拆一支钢笔，撕几页作业，课本上胡乱涂画，甚至写上些肮脏不堪的字眼。
不过这一次云天没打算继续再忍了，当他打开课本后看见“你妈死了”这四个红色的大字后。
“要不要我这周放学后和石元给那个崽种一点教训？”
这一次，云天点了头，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了凶狠的目光，在冬天寒冷的气候里显得尤为明显，像是一把开过刃的匕首。
楚遥看着这样的云天有些陌生也有些欣慰，这个总是温润如玉有如谦谦公子的大男孩终于懂得反击了。
于是这周放学后，那名男生前脚刚踏出校门，后脚就被一群完全不认识的人给围住了。
他被带进了学校旁边很深的一条巷子里，云天并没有露面，楚遥和石元已经在那条巷子里等他很久了。
楚遥在见到那名男生后是一句多的话也没跟那个男生说，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那个男生踹到了地上。
一直在忍耐的不仅是云天还有他，他已经替云天忍太久了。
一脚，两脚，三脚，接着无数只脚全朝那个男生身上招呼了起来，那个男生抱着头蜷缩着身子，不停在地上地滚来滚去，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在云天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石元一直没动手，他站在一旁冷眼漠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样跳梁小丑般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要他动手，他还不配。
“好了，够了。”石元在最后叫了一声，弯下腰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名蜷缩在地上身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男生，“以后在班上你给我低调点。”
留下这一句话，石元就带着他带来的人走了。
楚遥在最后走之前还在那名男生的肚子上踹了一脚，那名男生“嗷”地一下就叫出了声来。
等到下一周再回到学校，云天有很明显的看到那名男生走起路来都开始变得一瘸一拐的了。
没有告到老师那，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云天在班上的日子开始变得特别的平静了起来。
楚遥是彻底地进入冬眠阶段，上课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睡觉。不睡觉的时候也变得目光呆滞，和他说一句话他三分钟后才抬起头，半眯着眼回答你。而且十有八九答非所问。
学校的热水变得供不应求，打水的人在课间休息时间排起了长龙。一长排的人嘴里呼着白汽，哆嗦着，臣服在冬天的淫威之下。
云天有时候去打水的时候会顺带着带上苏顺琪的保温杯，然后在楚遥一声声越喊越大的重色轻友里，再带上楚遥的水杯。
所以叶芷兰有时候在排队打热水遇见云天时，总能看见云天手上拿着三个水杯。
“你还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同学们学习的的好模范。”
“别说了，就这奔波劳碌的命。”
“你什么时候帮我也打打热水？”
“谁叫你和我不在一个班呢。”
谁叫你和我不在一个班呢。
有时候叶芷兰也会想，要是自己和云天在一个班就好了，那样自己就不用每次都等着云天在自己班级门口穿过，再假装着和他在热水机前偶遇。
甚至，云天手上拿着的那另外两个水杯，还能会有一个是属于自己的吧。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成绩出来的那一刻云天忐忑不安的在班级成绩册上搜索着自己的名字。
22名。
不太靠前也不太靠后的名次，刚好是中游的水平，要是楚遥考出这样的成绩一定会开心的蹦起来，但是云天看见这样的成绩就是怎么的也高兴不起来。
好像连班级前二十名自己也怎么都挤不进去了，明明自己当初还是拿着奖学金进这个学校的啊。
这个年，看来是不怎么好过了。
云天在心里想着，有些闷闷不乐了起来。
苏顺琪23名，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刻意把他们安排在了一起。
曹杰依然是班上的第一名，这一整个学期他就没下来过。
再想起曹杰开学的时候跟他说的以后在学习上还请多帮帮我，难免有些讽刺了起来。
楚遥万年不变的吊车尾，和石元一起，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没什么所谓，他们更期待的是接下来即将要到来的寒假。
楚遥甚至在期末考试前一周就跟云天说起了自己寒假的规划。
跟学习没有一点关系，全是哪里有好玩的，哪里有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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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翻过了一页就是一年，如约而至的2012，如约而至的新的一年，但元旦并没有放假，这所民办的私立学校依旧保持着它私立独裁的教学作风——放假？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跟我说放假？
于是教学工作持续着展开，复习与考试轮回着不止。
再抬眼看窗外的时候冬天已经很深了。已经不用上早自习也不用上体育课了，这个学校保留了它最后一点的人性化，不过那些不用上的体育课现在正由语数外三位科任老师轮流操管着。
每天起床变成了一件最痛苦的事，尽管宿舍有空调，但学校并不允许它就这么开着直到你起床。每天生活老师都会拿着遥控器在一个寝室一个寝室规规矩矩的定好时间，于是睡前睡后完全就变成了两个世界，闭眼前的温室，再一睁眼天寒地冻。
楚遥现在的起床方式已经从伸一条腿出去变成露一只眼睛来感受气温。
迟到的人越来越多，太多的人不能再冬天的低温里起床。虽然早起对云天而言也很痛苦，不过云天还是每天早上坚持着第一个去到教室。
没办法他是班长，班长就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起好带头作用。
不过班级记录册上云天倒没有记上太多迟到的人的名字，那些踩着铃声进来的，迟到了两三分钟的，云天都没有记。
最后一个月了，他并不想和班上的任何一个同学闹得不愉快，反而在班主任那替那些迟到的人求着情说明着情况。
之前和云天处处作对的那一部分同学似乎也隐隐感受到了，所以这一个月下来倒也没怎么为难云天。
除了一个人，就是之前要云天帮他写情书的那个男生。
他看着云天和苏顺琪重归于好，再加上苏顺琪之前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还说他是癞蛤蟆，他现在看云天是越来越不爽。
他开始明里暗里各种为所欲为地针对着云天，拆一支钢笔，撕几页作业，课本上胡乱涂画，甚至写上些肮脏不堪的字眼。
不过这一次云天没打算继续再忍了，当他打开课本后看见“你妈死了”这四个红色的大字后。
“要不要我这周放学后和石元给那个崽种一点教训？”
这一次，云天点了头，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了凶狠的目光，在冬天寒冷的气候里显得尤为明显，像是一把开过刃的匕首。
楚遥看着这样的云天有些陌生也有些欣慰，这个总是温润如玉有如谦谦公子的大男孩终于懂得反击了。
于是这周放学后，那名男生前脚刚踏出校门，后脚就被一群完全不认识的人给围住了。
他被带进了学校旁边很深的一条巷子里，云天并没有露面，楚遥和石元已经在那条巷子里等他很久了。
楚遥在见到那名男生后是一句多的话也没跟那个男生说，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那个男生踹到了地上。
一直在忍耐的不仅是云天还有他，他已经替云天忍太久了。
一脚，两脚，三脚，接着无数只脚全朝那个男生身上招呼了起来，那个男生抱着头蜷缩着身子，不停在地上地滚来滚去，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在云天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石元一直没动手，他站在一旁冷眼漠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样跳梁小丑般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要他动手，他还不配。
“好了，够了。”石元在最后叫了一声，弯下腰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名蜷缩在地上身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男生，“以后在班上你给我低调点。”
留下这一句话，石元就带着他带来的人走了。
楚遥在最后走之前还在那名男生的肚子上踹了一脚，那名男生“嗷”地一下就叫出了声来。
等到下一周再回到学校，云天有很明显的看到那名男生走起路来都开始变得一瘸一拐的了。
没有告到老师那，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云天在班上的日子开始变得特别的平静了起来。
楚遥是彻底地进入冬眠阶段，上课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睡觉。不睡觉的时候也变得目光呆滞，和他说一句话他三分钟后才抬起头，半眯着眼回答你。而且十有八九答非所问。
学校的热水变得供不应求，打水的人在课间休息时间排起了长龙。一长排的人嘴里呼着白汽，哆嗦着，臣服在冬天的淫威之下。
云天有时候去打水的时候会顺带着带上苏顺琪的保温杯，然后在楚遥一声声越喊越大的重色轻友里，再带上楚遥的水杯。
所以叶芷兰有时候在排队打热水遇见云天时，总能看见云天手上拿着三个水杯。
“你还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同学们学习的的好模范。”
“别说了，就这奔波劳碌的命。”
“你什么时候帮我也打打热水？”
“谁叫你和我不在一个班呢。”
谁叫你和我不在一个班呢。
有时候叶芷兰也会想，要是自己和云天在一个班就好了，那样自己就不用每次都等着云天在自己班级门口穿过，再假装着和他在热水机前偶遇。
甚至，云天手上拿着的那另外两个水杯，还能会有一个是属于自己的吧。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成绩出来的那一刻云天忐忑不安的在班级成绩册上搜索着自己的名字。
22名。
不太靠前也不太靠后的名次，刚好是中游的水平，要是楚遥考出这样的成绩一定会开心的蹦起来，但是云天看见这样的成绩就是怎么的也高兴不起来。
好像连班级前二十名自己也怎么都挤不进去了，明明自己当初还是拿着奖学金进这个学校的啊。
这个年，看来是不怎么好过了。
云天在心里想着，有些闷闷不乐了起来。
苏顺琪23名，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刻意把他们安排在了一起。
曹杰依然是班上的第一名，这一整个学期他就没下来过。
再想起曹杰开学的时候跟他说的以后在学习上还请多帮帮我，难免有些讽刺了起来。
楚遥万年不变的吊车尾，和石元一起，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没什么所谓，他们更期待的是接下来即将要到来的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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