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五十二
莫白风从梅潇潇身边跑出来的时候因为走得急什么也没带。他同虞雨去市场上买了点儿红绳、五谷、香, 和鸡血，还买了点儿木头，全程没花多少钱, 只有一柄桃木剑，他找了好几圈, 才找到定下。
钱正很想见识见识真正的大师是怎么工作的, 于是全程跟着莫白风，见到买什么都要问一声, 让莫白风烦不胜烦。
等东西都购置完了, 钱正又多此一举地去给莫白风搜罗些金器玉器，虞雨才找到单独的空间来问莫白风：“你知道那孩子是谁？”
莫白风严肃地看了虞雨一眼，垂下了眼睛说：“——小虎。”
虞雨的瞳孔也瞬间放大了一瞬, 想起了先前他在那个村子里的遭遇。只是——“小虎不是老早就离开那里了么？”虞雨的声音压低，看了看四周以确保钱正没有回来。
“搞不清，”莫白风揉了揉额头, 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一种疲惫感又升腾了起来，“不知道王硕到底对他做了了什么。”莫白风其实心里有猜测, 却不敢确定, 也不想确定。他从虞雨兜里把一卷红绳掏出来, 开始默默地编金刚结，虞雨没有打扰他，看着他的手法，也掏出一卷学了起来。
莫白风放慢了动作，虞雨的记性好，很快就上手了，虽然编得歪歪扭扭, 但是聊胜于无。莫白风又编了几个，虞雨就跟着学会了。莫白风说：“一会儿你带着这些在身上。”
虞雨一愣：“你呢？”
“我不需要。”莫白风说了一句，就见钱正回来了，腋下夹着一个大箱子，手里还拎着一尊大观音。虞雨趁莫白风扭头，不由分说把一条纤细的金刚结给绑在了莫白风的手腕上。“不许摘。”虞雨说。
钱正只看到虞雨往莫白风手上挂手链，愣了一下总觉得哪里有点儿怪，这感觉很快被他甩下去，他兴奋地说：“大师，这可是好东西，用得上的千万别客气！”
钱正心想以前请的人，都一个个是花了大价钱的，事情没处理完已经几十万几十万得往外扔了，而虞雨带来的这个年轻人，年纪是小，但是看着却比前面的都靠谱，而且还不收什么钱。这让钱正自己都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他想这么多值钱的宝贝，卖的老板一个个说得玄乎，说得头头是道，总有一个是能用得上的，没想到莫白风只是扫了一眼，就摇了摇头说：“用不着，你都自己留着吧。”
钱正愣了一下，连忙跟上转身就上车的莫白风：“一个也不要？一个也用不上？”
莫白风说：“用不着的，我跟那些人不一样。”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得见。”
钱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然而肃然起敬。
三人回到体育馆，虞雨见莫白风从自己的皮夹里掏出了好几个铜钱，像是上一次对付雷音一样在电梯的一楼和三楼外围都围上了小小一圈。
虞雨怔道：“难道他也是——”
莫白风说：“我还不知道他如今是个什么东西。”莫白风的心里很烦躁，纵然心底知道，如今还能保持孩童模样的小虎一定已不是个人了，莫白风的心还是揪着一丝希望——那毕竟是同他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想到这里莫白风就忍不住攥起了拳头，脑中对王硕的面孔千刀万剐了一百遍。
虞雨忽然轻轻握住了他的拳头，面色平静地说：“会抓到王硕的。”
莫白风的头脑里还充满了王硕的来历、王硕的目的等等各种各样的烦恼，被虞雨忽然握住，他脑子里的一团乱麻瞬间清空了。他张了张嘴，看了一眼虞雨，虞雨只是握了一下就放开了。
莫白风也不知怎么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点儿失落。
-
等把东西都摆好了，莫白风看了看表，让小李在一楼电梯口看着，钱正在三楼电梯口看着，带着虞雨在三楼的泳池边上巡视了起来。
钱正一开始对坐电梯有点儿怂，但是莫白风和虞雨都进去了，他也就进去了，坐到三楼也没发生什么事。
莫白风对钱正说：“要保证下面没人破坏。”
钱正连忙说：“今天已经挂了闭馆了，不会有客人来了。”
莫白风点了点头，走向了水池，虞雨一直跟着他，似乎在担心他落水。
莫白风在视频里看过当时小虎沉下去的地方，是深水区。他问钱正：“有泳衣吗？”
“有，必须有！”钱正说着连忙跑去了泳池前台。这样的泳池外一般都有泳衣贩卖处，钱正是这里的馆长，伸手随便就拿了两套。“m的，可以吧？”
莫白风随意点了点头，拿着泳衣就进了更衣间。钱正心想莫白风这个大师也太清奇了，他居然还要下水，之前的那些草包都只会在水池边上装模作样一番，莫白风说下水就是下水，他的地位在钱正心里瞬间升高了。
莫白风进更衣室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对虞雨跟进来也只是奇怪了一下，然而一脱衣服，莫白风忽然就顿住了。
他悄悄看了看一眼虞雨，再揭起衬衫看了一看本来布满全身的青黑痕迹。这一看让莫白风愣住了。
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全部都消失了。
莫白风禁不住仔细查看全身，又一再回想这都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然而回想下来，他发现自己自从进入村子之后就没有再做过和大将墓主有关的梦了。
“……都退了？”莫白风喃喃自语。
虞雨敲了敲他们之间相隔的那块窄窄的毛玻璃，说：“莫大师，好了没？”
莫白风的沉思被打断，回过神来，连忙将衣服脱了，飞快把泳裤换上。
窄窄的毛玻璃顶多能遮住半个人，虞雨看到莫白风半个雪白的屁股，鼻子莫名有点儿热，连忙别过了头。莫白风转过来瞟了一眼虞雨，也有点儿不自在。他之前在回想那个梦，想起的是大将对他办事的模样。而虞雨现在就在面前，八块腹肌巧克力似的码在胸口下，莫白风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更往下的东西。
想着想着视线就移下去了。虞雨的泳裤也是m的，穿在莫白风身上刚好，穿在虞雨身上显然小了，裤子勒得各个地方都挤出了令人遐想的痕。
莫白风差点没抽自己一个巴掌。
虞雨很快就厚着脸皮搭话说：“你应该多锻炼。”他特意展示了一下自己修长突出的肌肉。
莫白风懒得理他，心里产生了正常的愤愤感。人比人气死人，不过虞雨也就那么点肉好看了，爬山还比不过他。
这么一想莫白风心态摆正了，很快跟着虞雨走出更衣室。
钱正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两人出来，不仅有些想问他们是在里面做什么。不过这个问题也就是在舌尖上转了一圈没有问出口。
莫白风把要用的都提溜在手里，看了看泳池深水区，估算了一下位置，一跃跳了下去。
他的水性还不错，小时候经常在河里游泳抓虾，后面也学过，各种泳姿都会。相比之下，虞雨不会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泳姿，他只会一种，但是游得很快。
莫白风很快选定了地方，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钱正守在岸边眼巴巴地看着，只见那个青年带着把桃木剑下去了，也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水上不那么看得清水下，钱正只能凭借两个影子想象一下。
没有多久，莫白风上来换气了，虞雨紧接着上来，两人先后换了一口气，又潜了下去。重复五六次后，两人终于游上了岸。
钱正连忙追到他们靠岸的边上，眼巴巴地看着把泳镜摘下来的莫白风问：“大师……摆了点啥？”
莫白风抹了一把脸说：“摆了个阵，探探阴气，不知道有用没有。”
钱正一怔。他先前请的人，都是摆个观音就说着能镇邪崇，撒点糯米说是能驱鬼气，语气笃笃令人不敢不信，却没想到莫白风会说“不知道有用没有”。
钱正以为这是他自谦的话，试探地问：“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莫白风不耐烦地说：“叫我小莫或者白风都可以，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这阵有没有用，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他可能已经转移了阵地，不在这池子里了，我就是在这儿布下天罗地网也没有用。但是我想他恐怕是离不开这里。”
莫白风在虞雨的帮助下站了起来，用钱正手里的毛巾擦干了水，把头发上的水滴甩得到处都是。
钱正被甩了一脸水也不敢说什么，虞雨一报还一报，把自己头发上的水甩开，钱正又遭了秧。
“好了，就等时辰了。”莫白风又看了一眼泳厅尾端墙上的时钟，现在还是黄昏时分，距离十点还很早。
几人对视了几眼，钱正讪讪说：“中午打包回来的菜还没吃完呢……当晚饭？”
-
钱正的办公室就在一楼，三人通过逃生楼梯走到一楼，发现小李就摆了张椅子正面对着那电梯，还在玩手机。钱正干脆把他叫上了，几个人一起进了一个小型会议厅吃晚饭。中午打包的菜摆满了一整个会议桌，小李眼睛都亮了，得到许可就开始扒饭。莫白风带着莫名的眼神看了一会儿小李，小李自己没注意，钱正反而注意到了。虞雨笑了笑说：“这小伙子，胆儿很肥啊。”
试问有谁能在看到那样的情境时还给拍了照？如今要驱鬼，他还敢正面坐在那电梯前。这勇气可把虞雨内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钱正说：“可不是，当时我请了不少保安，结果那事儿出了之后，也就小李一个愿意留着看晚班了。今天是工作日，客人也不多，几个值班经理都不在，要不是小李在这儿，我一个人也是不愿来的。”
小李闻言笑了一下，继续吃饭。
莫白风收回了眼神，心不在焉地扒了两粒饭，虞雨就给他碗里夹了一块鱼。“别想了，赶紧吃。”
莫白风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吃鱼，虞雨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直把对面的钱正看得一愣一愣的。
饭后莫白风去检查先前布置的东西，小李继续守门，钱正就把虞雨拉住留了下来，将会议室的门一关，钱正问道：“老虞，你什么时候变性取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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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正很想见识见识真正的大师是怎么工作的, 于是全程跟着莫白风，见到买什么都要问一声, 让莫白风烦不胜烦。
等东西都购置完了, 钱正又多此一举地去给莫白风搜罗些金器玉器，虞雨才找到单独的空间来问莫白风：“你知道那孩子是谁？”
莫白风严肃地看了虞雨一眼，垂下了眼睛说：“——小虎。”
虞雨的瞳孔也瞬间放大了一瞬, 想起了先前他在那个村子里的遭遇。只是——“小虎不是老早就离开那里了么？”虞雨的声音压低，看了看四周以确保钱正没有回来。
“搞不清，”莫白风揉了揉额头, 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一种疲惫感又升腾了起来，“不知道王硕到底对他做了了什么。”莫白风其实心里有猜测, 却不敢确定, 也不想确定。他从虞雨兜里把一卷红绳掏出来, 开始默默地编金刚结，虞雨没有打扰他，看着他的手法，也掏出一卷学了起来。
莫白风放慢了动作，虞雨的记性好，很快就上手了，虽然编得歪歪扭扭, 但是聊胜于无。莫白风又编了几个，虞雨就跟着学会了。莫白风说：“一会儿你带着这些在身上。”
虞雨一愣：“你呢？”
“我不需要。”莫白风说了一句，就见钱正回来了，腋下夹着一个大箱子，手里还拎着一尊大观音。虞雨趁莫白风扭头，不由分说把一条纤细的金刚结给绑在了莫白风的手腕上。“不许摘。”虞雨说。
钱正只看到虞雨往莫白风手上挂手链，愣了一下总觉得哪里有点儿怪，这感觉很快被他甩下去，他兴奋地说：“大师，这可是好东西，用得上的千万别客气！”
钱正心想以前请的人，都一个个是花了大价钱的，事情没处理完已经几十万几十万得往外扔了，而虞雨带来的这个年轻人，年纪是小，但是看着却比前面的都靠谱，而且还不收什么钱。这让钱正自己都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他想这么多值钱的宝贝，卖的老板一个个说得玄乎，说得头头是道，总有一个是能用得上的，没想到莫白风只是扫了一眼，就摇了摇头说：“用不着，你都自己留着吧。”
钱正愣了一下，连忙跟上转身就上车的莫白风：“一个也不要？一个也用不上？”
莫白风说：“用不着的，我跟那些人不一样。”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得见。”
钱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然而肃然起敬。
三人回到体育馆，虞雨见莫白风从自己的皮夹里掏出了好几个铜钱，像是上一次对付雷音一样在电梯的一楼和三楼外围都围上了小小一圈。
虞雨怔道：“难道他也是——”
莫白风说：“我还不知道他如今是个什么东西。”莫白风的心里很烦躁，纵然心底知道，如今还能保持孩童模样的小虎一定已不是个人了，莫白风的心还是揪着一丝希望——那毕竟是同他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想到这里莫白风就忍不住攥起了拳头，脑中对王硕的面孔千刀万剐了一百遍。
虞雨忽然轻轻握住了他的拳头，面色平静地说：“会抓到王硕的。”
莫白风的头脑里还充满了王硕的来历、王硕的目的等等各种各样的烦恼，被虞雨忽然握住，他脑子里的一团乱麻瞬间清空了。他张了张嘴，看了一眼虞雨，虞雨只是握了一下就放开了。
莫白风也不知怎么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点儿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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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东西都摆好了，莫白风看了看表，让小李在一楼电梯口看着，钱正在三楼电梯口看着，带着虞雨在三楼的泳池边上巡视了起来。
钱正一开始对坐电梯有点儿怂，但是莫白风和虞雨都进去了，他也就进去了，坐到三楼也没发生什么事。
莫白风对钱正说：“要保证下面没人破坏。”
钱正连忙说：“今天已经挂了闭馆了，不会有客人来了。”
莫白风点了点头，走向了水池，虞雨一直跟着他，似乎在担心他落水。
莫白风在视频里看过当时小虎沉下去的地方，是深水区。他问钱正：“有泳衣吗？”
“有，必须有！”钱正说着连忙跑去了泳池前台。这样的泳池外一般都有泳衣贩卖处，钱正是这里的馆长，伸手随便就拿了两套。“m的，可以吧？”
莫白风随意点了点头，拿着泳衣就进了更衣间。钱正心想莫白风这个大师也太清奇了，他居然还要下水，之前的那些草包都只会在水池边上装模作样一番，莫白风说下水就是下水，他的地位在钱正心里瞬间升高了。
莫白风进更衣室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对虞雨跟进来也只是奇怪了一下，然而一脱衣服，莫白风忽然就顿住了。
他悄悄看了看一眼虞雨，再揭起衬衫看了一看本来布满全身的青黑痕迹。这一看让莫白风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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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风禁不住仔细查看全身，又一再回想这都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然而回想下来，他发现自己自从进入村子之后就没有再做过和大将墓主有关的梦了。
“……都退了？”莫白风喃喃自语。
虞雨敲了敲他们之间相隔的那块窄窄的毛玻璃，说：“莫大师，好了没？”
莫白风的沉思被打断，回过神来，连忙将衣服脱了，飞快把泳裤换上。
窄窄的毛玻璃顶多能遮住半个人，虞雨看到莫白风半个雪白的屁股，鼻子莫名有点儿热，连忙别过了头。莫白风转过来瞟了一眼虞雨，也有点儿不自在。他之前在回想那个梦，想起的是大将对他办事的模样。而虞雨现在就在面前，八块腹肌巧克力似的码在胸口下，莫白风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更往下的东西。
想着想着视线就移下去了。虞雨的泳裤也是m的，穿在莫白风身上刚好，穿在虞雨身上显然小了，裤子勒得各个地方都挤出了令人遐想的痕。
莫白风差点没抽自己一个巴掌。
虞雨很快就厚着脸皮搭话说：“你应该多锻炼。”他特意展示了一下自己修长突出的肌肉。
莫白风懒得理他，心里产生了正常的愤愤感。人比人气死人，不过虞雨也就那么点肉好看了，爬山还比不过他。
这么一想莫白风心态摆正了，很快跟着虞雨走出更衣室。
钱正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两人出来，不仅有些想问他们是在里面做什么。不过这个问题也就是在舌尖上转了一圈没有问出口。
莫白风把要用的都提溜在手里，看了看泳池深水区，估算了一下位置，一跃跳了下去。
他的水性还不错，小时候经常在河里游泳抓虾，后面也学过，各种泳姿都会。相比之下，虞雨不会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泳姿，他只会一种，但是游得很快。
莫白风很快选定了地方，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钱正守在岸边眼巴巴地看着，只见那个青年带着把桃木剑下去了，也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水上不那么看得清水下，钱正只能凭借两个影子想象一下。
没有多久，莫白风上来换气了，虞雨紧接着上来，两人先后换了一口气，又潜了下去。重复五六次后，两人终于游上了岸。
钱正连忙追到他们靠岸的边上，眼巴巴地看着把泳镜摘下来的莫白风问：“大师……摆了点啥？”
莫白风抹了一把脸说：“摆了个阵，探探阴气，不知道有用没有。”
钱正一怔。他先前请的人，都是摆个观音就说着能镇邪崇，撒点糯米说是能驱鬼气，语气笃笃令人不敢不信，却没想到莫白风会说“不知道有用没有”。
钱正以为这是他自谦的话，试探地问：“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莫白风不耐烦地说：“叫我小莫或者白风都可以，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这阵有没有用，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他可能已经转移了阵地，不在这池子里了，我就是在这儿布下天罗地网也没有用。但是我想他恐怕是离不开这里。”
莫白风在虞雨的帮助下站了起来，用钱正手里的毛巾擦干了水，把头发上的水滴甩得到处都是。
钱正被甩了一脸水也不敢说什么，虞雨一报还一报，把自己头发上的水甩开，钱正又遭了秧。
“好了，就等时辰了。”莫白风又看了一眼泳厅尾端墙上的时钟，现在还是黄昏时分，距离十点还很早。
几人对视了几眼，钱正讪讪说：“中午打包回来的菜还没吃完呢……当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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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正的办公室就在一楼，三人通过逃生楼梯走到一楼，发现小李就摆了张椅子正面对着那电梯，还在玩手机。钱正干脆把他叫上了，几个人一起进了一个小型会议厅吃晚饭。中午打包的菜摆满了一整个会议桌，小李眼睛都亮了，得到许可就开始扒饭。莫白风带着莫名的眼神看了一会儿小李，小李自己没注意，钱正反而注意到了。虞雨笑了笑说：“这小伙子，胆儿很肥啊。”
试问有谁能在看到那样的情境时还给拍了照？如今要驱鬼，他还敢正面坐在那电梯前。这勇气可把虞雨内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钱正说：“可不是，当时我请了不少保安，结果那事儿出了之后，也就小李一个愿意留着看晚班了。今天是工作日，客人也不多，几个值班经理都不在，要不是小李在这儿，我一个人也是不愿来的。”
小李闻言笑了一下，继续吃饭。
莫白风收回了眼神，心不在焉地扒了两粒饭，虞雨就给他碗里夹了一块鱼。“别想了，赶紧吃。”
莫白风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吃鱼，虞雨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直把对面的钱正看得一愣一愣的。
饭后莫白风去检查先前布置的东西，小李继续守门，钱正就把虞雨拉住留了下来，将会议室的门一关，钱正问道：“老虞，你什么时候变性取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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