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好人学坏
等看着儿子刷牙、洗脸、上床、盖好被子，苏楠给他关上房灯，走出去关上房门。
走到了楼梯口，侧耳倾听了一下，楼下这时已经没有声音了，知道陈明雪已经回房间了。
本来想找艾丽聊聊今下午三号码头的事情办得如何了，但是一想到今晚是特殊时刻，犹豫了一下，上了三楼。
三楼有两个房间组成一个大套间，一个家居厅和卧室挨着，出了家居厅的门有一个楼顶大露台，露台一半有个半圆顶，用来遮挡阳光的。遮顶下摆着休憩的一组藤制的沙发和摇椅。
苏楠走到三楼，关上楼道门，并没有直接进入卧室。心里思索着如何跟雪儿解释黄雅琪的事儿，拉开去露台的门，走到露台上。
外面很冷，让他精神抖索了一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随机扩了扩胸，甩了几下手臂，对着空气快速地打了几拳，一下子感觉到胸口的郁闷驱除了不少。
现在事情都交杂在一起，他也必须快点理出个头绪来。决不能被女人和家务事缠住了他的身躯，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点燃一根烟，苏楠在露台上走了三圈，寒风把吐出的烟雾瞬间吹散到夜空。
“这么冷，你呆在露台上干嘛？你要是冻病了，谁来养家？”
忽然，陈明雪的声音从起居厅的门口传来，苏楠回头一看，就见陈林雪穿着一身黑色的裘皮大衣，怀里还抱着一件呢子大衣向自己走来。
随着她的走动，一股迷人的香气和秀发随风飘起，香气直接冲进苏楠的鼻翼中，让他顿时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月光下，她款款走来，黑色的裘皮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一件白色的真丝旗袍，旗袍胸口的部委绣着几朵红色粉色的花，在月光下艳艳开放；随着走动，得体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扭动着，伴随着秀发北风扶起，一副香艳美丽的画儿展现在苏楠的眼前，让他两眼发直。
陈明雪将大衣披在苏楠的身上，随即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后者，嘴里喃喃道：“傻瓜，我再也不能让你跑了！”
陈明雪的个头比普通女人都要高，穿着高跟鞋就跟苏楠差不多的高度。
感觉一股热气在自己的耳畔蔓延，苏楠一转身，将那个妖娆的女人搂进怀里，两张嘴就自动地碰在了一起。
一阵令人窒息的亲吻之后，苏楠怜爱地捧着雪儿的脸蛋，爱不释嘴地吻着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仿佛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就是不愿停止。
风声遮盖住了两人的呼吸和呻吟之声，猛地苏楠发觉身前的陈明雪抖了一下，“傻瓜，我好冷，抱我回去。”
苏楠赶紧横着就把她抱起来，急冲冲地就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冬天的上海严寒肆虐，北风凛冽，树干带着浑身的树枝抵抗不住大风的吹佛，在风中疯狂地摇曳着，在空气中发出吱吱的响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明雪掀开排在自己身上的苏楠，从床上坐起来。
“坏蛋，还跟以前一样猴急猴急的，人家衣服都没有脱……这好贵的，你知道吗？”说着，陈明雪下了床，放下旗袍的下摆遮挡住下身妙体，伸手在苏楠的脸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苏楠也没有想到，晚饭时还怒气冲冲的陈明雪竟然会这么奖励自己，旗袍里竟然是一丝不挂，让他没有办法不冲动。
“没关系，明天我给你烫好就是。”苏楠偏腿坐到床边，一把把陈明雪拉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地抱着。“我跟黄小姐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相信我。”
“傻瓜，我怎么相信你？我在想，这十年里，你都是一个人，真的苦了你了……唉，晚上黄雅琪都告诉我了，我早就不生你气了。只是现在想起来黄雅琪的命比我还苦，生在大家族中，做着千金小姐，实际上心里比穷苦人家的女子还不如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别人家的老婆干什么？”苏楠的手脚又不老实了，在陈明雪的身上游走起来。
“傻瓜，那么好的女子你就舍得看着她成为别人家的老婆？”
“我有雪儿了，不需要别的女人。”苏楠柔柔地说到。
“你的嘴巴还是那么甜，但是我喜欢，我这辈子就死在你的嘴上了。”陈明雪偎在苏楠的身上，伸手揪着苏楠的鼻尖摇摇晃晃。
“傻瓜，我不想看到黄雅琪成为别人的老婆，我和她特别能聊在一起，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要你把她娶回家来陪我聊天。”
苏楠一下子愣住了，他绝对没有想到陈明雪居然会这么想这么做。但是想前天她对艾丽的态度，那是锱铢必较，无论如何也要把艾丽赶出自己的领地的架势，让苏楠都怕。可是遇到黄雅琪，竟然一百八十度掉头，让苏楠这么玲珑的心思都没有丝毫的准备。
“她不会是在考验我吧？”苏楠心里顿时警惕起来，马上说道：“这怎么行？坚决不行！你如果想聊天，那就去我医院上班，我天天陪你聊天。或者我不去上班了，天天在家陪你聊天。”
苏楠知道，这些年雪儿吃了很多苦，有没有倾诉的对象，自然心里郁郁不欢。
听到苏楠反对，陈明雪一下子站起来，很认真地道：“反对无效！黄雅琪这么美丽能干的女人一定要成为苏家的媳妇。你看人家二哥多开明，去了两个老婆。咱家又不缺钱吃饭，我还有三家铺面，这些年生意也很好，足够你再取五房六房没有任何压力。但是，你那个洋鬼子女人坚决不行！”
“……”
苏楠可不敢松嘴，那怕是黄雅琪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能答应。
到了最后，黄雅琪说得不停嘴了，苏楠就抽烟不回话。
“……告诉你，你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了。我明天去庙里算一下，选一天良辰吉日给黄家下聘礼。这事情你同意要做，不同意也要做，除非这辈子你跟我离婚。”
说罢，陈明雪衣服也不脱，钻进被窝里睡觉了。
苏楠好无语啊，黄雅琪的确配他苏楠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共产党人实行的一夫一妻制，欧美的教育也是如此，他是坚决反对封建社会那一套的。而且，就算是结婚，他也是要上报组织，只有组织上批准了才可以。
“她到底是玩真的还是假的？分别十年了，莫非雪儿学坏了？”看着枕头上陈明雪娇艳的面容，苏楠的心里不断地掂量着，可是始终判断不出来，“如果是真的，黄雅琪也太厉害了，晚上给雪儿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雪儿这么快就接纳了她……我也没有发现她在我面前有那么好的口才啊？可是如果真是想拉黄雅琪进家门，她有怎么这么主动用美色诱惑我呢？这可是以前如胶似漆的时候都没有过的待遇啊……”
看着刚才如狼似虎的陈明雪慢慢地进入梦想，苏楠伸手在她的秀发上抚摸了若干次，然后喃喃了几句，钻进了被窝。
……
晚上，胡克回到了苏苑，看到周建国已经把他的东西收拾好了，一阵感触。
“周叔，你跟苏先生说一下，让我们在一起不行吗？今天下午在码头上，看着那些流氓欺负老百姓，我恨不得上去一枪崩了他们。”
“小胡，你没有这么做吧？”
“当然没有了，你和苏先生都嘱咐了好多遍了，我哪敢呀？但是，苏先生要学坏点，我实在下不去手啊。”
胡克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天性淳朴，哪里会做坏人。也许这就是苏楠考虑不周之处，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露出马脚。其实，选择胡克来上海，在路上和到上海这些日子，周海国很是后悔，后悔把他带出来。
“谁叫你针对好人下手了？对那些奸猾坏蛋，你可故意找茬，收拾他们一顿。听苏先生说，艾丽的武功非常厉害，在三号码头，一个人杀了黄道会十几个人。她走到哪里，哪里都怕她。有她撑着场子，你根本不用担心黑社会报复。或者你就喝酒，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趴在办公室睡觉，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不对，苏先生教你怎么做的？”
周海国将要面对比胡克更加复杂的环境，不用苏楠说他也知道，七十六号是典型的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他知道以前组织上派人打入过那里，可是派多少人去死多少，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一点，重庆政府就做的比较强，他们在特工的专业训练上有一整套严格的科学的方法，而且计划也非常周密，就算是外围分子被清除，还有埋得最深的条子。
通过几次接触，周海国知道苏楠就是这样的高手，他向他请教过很多次。每次苏楠都耐心地教导他，告诉他怎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特工最难得的不是武功高强，也不是能说会道转换角色，更不是聪明过渡，而是心理要强大，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一颗强大的心理。
“苏先生给我很多钱，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那么多钱，他竟然让我去青楼找女人，然后去舞厅找小姐学跳舞，还要我和码头上的那些流氓地痞交朋友……可是，我这些都做不到啊！”
胡克很是头痛，觉得完不成苏先生交给他做的事情，很是头痛。
“你是不是认为苏先生教你做的事情都是不对的坏事情？”
“是。”胡克很认真地点头。
“你错了，吃喝玩乐，他让你做的事情全都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全都是正确的事情。你要想把工作搞好，混进坏人堆里，那就要先学会男人的生活，忘记自己那些山里的日子，告诉自己是城里人。记住，你是城里人，这一点很重要！如果你做不到，就会丢掉性命，你的性命无端端葬送，却给革命工作带来不可避免的损失。”
周海国说完这席话后，就不再理会胡克了，他知道胡克的理解能力不高，说多了就跟没说一样了。
“忘掉过去！忘掉过去……”
胡克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嘴里不断重复着那句话。
没有办法了，他看得出来，如果这些事情做不了的话，周海国肯定会直接把他送回大别山。
猛然间，胡克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长衫换上，就往外面冲。
周海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没有问，也没有阻拦。孩子迟早是要长大的，既然苏先生已经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就该让他去尝试。反正胡克身上有必须的证件，安全不是问题。
都晚上九点多钟了，胡克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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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楼梯口，侧耳倾听了一下，楼下这时已经没有声音了，知道陈明雪已经回房间了。
本来想找艾丽聊聊今下午三号码头的事情办得如何了，但是一想到今晚是特殊时刻，犹豫了一下，上了三楼。
三楼有两个房间组成一个大套间，一个家居厅和卧室挨着，出了家居厅的门有一个楼顶大露台，露台一半有个半圆顶，用来遮挡阳光的。遮顶下摆着休憩的一组藤制的沙发和摇椅。
苏楠走到三楼，关上楼道门，并没有直接进入卧室。心里思索着如何跟雪儿解释黄雅琪的事儿，拉开去露台的门，走到露台上。
外面很冷，让他精神抖索了一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随机扩了扩胸，甩了几下手臂，对着空气快速地打了几拳，一下子感觉到胸口的郁闷驱除了不少。
现在事情都交杂在一起，他也必须快点理出个头绪来。决不能被女人和家务事缠住了他的身躯，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点燃一根烟，苏楠在露台上走了三圈，寒风把吐出的烟雾瞬间吹散到夜空。
“这么冷，你呆在露台上干嘛？你要是冻病了，谁来养家？”
忽然，陈明雪的声音从起居厅的门口传来，苏楠回头一看，就见陈林雪穿着一身黑色的裘皮大衣，怀里还抱着一件呢子大衣向自己走来。
随着她的走动，一股迷人的香气和秀发随风飘起，香气直接冲进苏楠的鼻翼中，让他顿时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月光下，她款款走来，黑色的裘皮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一件白色的真丝旗袍，旗袍胸口的部委绣着几朵红色粉色的花，在月光下艳艳开放；随着走动，得体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扭动着，伴随着秀发北风扶起，一副香艳美丽的画儿展现在苏楠的眼前，让他两眼发直。
陈明雪将大衣披在苏楠的身上，随即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后者，嘴里喃喃道：“傻瓜，我再也不能让你跑了！”
陈明雪的个头比普通女人都要高，穿着高跟鞋就跟苏楠差不多的高度。
感觉一股热气在自己的耳畔蔓延，苏楠一转身，将那个妖娆的女人搂进怀里，两张嘴就自动地碰在了一起。
一阵令人窒息的亲吻之后，苏楠怜爱地捧着雪儿的脸蛋，爱不释嘴地吻着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仿佛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就是不愿停止。
风声遮盖住了两人的呼吸和呻吟之声，猛地苏楠发觉身前的陈明雪抖了一下，“傻瓜，我好冷，抱我回去。”
苏楠赶紧横着就把她抱起来，急冲冲地就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冬天的上海严寒肆虐，北风凛冽，树干带着浑身的树枝抵抗不住大风的吹佛，在风中疯狂地摇曳着，在空气中发出吱吱的响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明雪掀开排在自己身上的苏楠，从床上坐起来。
“坏蛋，还跟以前一样猴急猴急的，人家衣服都没有脱……这好贵的，你知道吗？”说着，陈明雪下了床，放下旗袍的下摆遮挡住下身妙体，伸手在苏楠的脸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苏楠也没有想到，晚饭时还怒气冲冲的陈明雪竟然会这么奖励自己，旗袍里竟然是一丝不挂，让他没有办法不冲动。
“没关系，明天我给你烫好就是。”苏楠偏腿坐到床边，一把把陈明雪拉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地抱着。“我跟黄小姐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相信我。”
“傻瓜，我怎么相信你？我在想，这十年里，你都是一个人，真的苦了你了……唉，晚上黄雅琪都告诉我了，我早就不生你气了。只是现在想起来黄雅琪的命比我还苦，生在大家族中，做着千金小姐，实际上心里比穷苦人家的女子还不如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别人家的老婆干什么？”苏楠的手脚又不老实了，在陈明雪的身上游走起来。
“傻瓜，那么好的女子你就舍得看着她成为别人家的老婆？”
“我有雪儿了，不需要别的女人。”苏楠柔柔地说到。
“你的嘴巴还是那么甜，但是我喜欢，我这辈子就死在你的嘴上了。”陈明雪偎在苏楠的身上，伸手揪着苏楠的鼻尖摇摇晃晃。
“傻瓜，我不想看到黄雅琪成为别人的老婆，我和她特别能聊在一起，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要你把她娶回家来陪我聊天。”
苏楠一下子愣住了，他绝对没有想到陈明雪居然会这么想这么做。但是想前天她对艾丽的态度，那是锱铢必较，无论如何也要把艾丽赶出自己的领地的架势，让苏楠都怕。可是遇到黄雅琪，竟然一百八十度掉头，让苏楠这么玲珑的心思都没有丝毫的准备。
“她不会是在考验我吧？”苏楠心里顿时警惕起来，马上说道：“这怎么行？坚决不行！你如果想聊天，那就去我医院上班，我天天陪你聊天。或者我不去上班了，天天在家陪你聊天。”
苏楠知道，这些年雪儿吃了很多苦，有没有倾诉的对象，自然心里郁郁不欢。
听到苏楠反对，陈明雪一下子站起来，很认真地道：“反对无效！黄雅琪这么美丽能干的女人一定要成为苏家的媳妇。你看人家二哥多开明，去了两个老婆。咱家又不缺钱吃饭，我还有三家铺面，这些年生意也很好，足够你再取五房六房没有任何压力。但是，你那个洋鬼子女人坚决不行！”
“……”
苏楠可不敢松嘴，那怕是黄雅琪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能答应。
到了最后，黄雅琪说得不停嘴了，苏楠就抽烟不回话。
“……告诉你，你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了。我明天去庙里算一下，选一天良辰吉日给黄家下聘礼。这事情你同意要做，不同意也要做，除非这辈子你跟我离婚。”
说罢，陈明雪衣服也不脱，钻进被窝里睡觉了。
苏楠好无语啊，黄雅琪的确配他苏楠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共产党人实行的一夫一妻制，欧美的教育也是如此，他是坚决反对封建社会那一套的。而且，就算是结婚，他也是要上报组织，只有组织上批准了才可以。
“她到底是玩真的还是假的？分别十年了，莫非雪儿学坏了？”看着枕头上陈明雪娇艳的面容，苏楠的心里不断地掂量着，可是始终判断不出来，“如果是真的，黄雅琪也太厉害了，晚上给雪儿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雪儿这么快就接纳了她……我也没有发现她在我面前有那么好的口才啊？可是如果真是想拉黄雅琪进家门，她有怎么这么主动用美色诱惑我呢？这可是以前如胶似漆的时候都没有过的待遇啊……”
看着刚才如狼似虎的陈明雪慢慢地进入梦想，苏楠伸手在她的秀发上抚摸了若干次，然后喃喃了几句，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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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胡克回到了苏苑，看到周建国已经把他的东西收拾好了，一阵感触。
“周叔，你跟苏先生说一下，让我们在一起不行吗？今天下午在码头上，看着那些流氓欺负老百姓，我恨不得上去一枪崩了他们。”
“小胡，你没有这么做吧？”
“当然没有了，你和苏先生都嘱咐了好多遍了，我哪敢呀？但是，苏先生要学坏点，我实在下不去手啊。”
胡克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天性淳朴，哪里会做坏人。也许这就是苏楠考虑不周之处，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露出马脚。其实，选择胡克来上海，在路上和到上海这些日子，周海国很是后悔，后悔把他带出来。
“谁叫你针对好人下手了？对那些奸猾坏蛋，你可故意找茬，收拾他们一顿。听苏先生说，艾丽的武功非常厉害，在三号码头，一个人杀了黄道会十几个人。她走到哪里，哪里都怕她。有她撑着场子，你根本不用担心黑社会报复。或者你就喝酒，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趴在办公室睡觉，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不对，苏先生教你怎么做的？”
周海国将要面对比胡克更加复杂的环境，不用苏楠说他也知道，七十六号是典型的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他知道以前组织上派人打入过那里，可是派多少人去死多少，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一点，重庆政府就做的比较强，他们在特工的专业训练上有一整套严格的科学的方法，而且计划也非常周密，就算是外围分子被清除，还有埋得最深的条子。
通过几次接触，周海国知道苏楠就是这样的高手，他向他请教过很多次。每次苏楠都耐心地教导他，告诉他怎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特工最难得的不是武功高强，也不是能说会道转换角色，更不是聪明过渡，而是心理要强大，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一颗强大的心理。
“苏先生给我很多钱，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那么多钱，他竟然让我去青楼找女人，然后去舞厅找小姐学跳舞，还要我和码头上的那些流氓地痞交朋友……可是，我这些都做不到啊！”
胡克很是头痛，觉得完不成苏先生交给他做的事情，很是头痛。
“你是不是认为苏先生教你做的事情都是不对的坏事情？”
“是。”胡克很认真地点头。
“你错了，吃喝玩乐，他让你做的事情全都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全都是正确的事情。你要想把工作搞好，混进坏人堆里，那就要先学会男人的生活，忘记自己那些山里的日子，告诉自己是城里人。记住，你是城里人，这一点很重要！如果你做不到，就会丢掉性命，你的性命无端端葬送，却给革命工作带来不可避免的损失。”
周海国说完这席话后，就不再理会胡克了，他知道胡克的理解能力不高，说多了就跟没说一样了。
“忘掉过去！忘掉过去……”
胡克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嘴里不断重复着那句话。
没有办法了，他看得出来，如果这些事情做不了的话，周海国肯定会直接把他送回大别山。
猛然间，胡克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长衫换上，就往外面冲。
周海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没有问，也没有阻拦。孩子迟早是要长大的，既然苏先生已经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就该让他去尝试。反正胡克身上有必须的证件，安全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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