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前哨（中）
136
“有重大发现需要我过去？”
“好, 我这就来。”
距离召唤心和惠出来帮忙，时间已经过去三天。
有了她们加入，‘斑纹逆向药剂’的研究就像吃了火箭一样飞速向前发展, 几乎是一天一个进度。
把辻野留鹤等人弄得都懵了。
啊？研究有这么简单吗？她们不是还在学习阶段吗？
心和惠却说，她们也是站在前人的资料上得到的灵感。
前人？什么前人？
辻野留鹤不解, 一问才知道是珠世小姐、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留下的资料笔记。
斑纹是神奇的力量, 太过强大，未免其遭遇窥探，引起人们的不轨之心, 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等人研究‘斑纹逆向药剂’的许多笔记都进行了加密，包括但不限于文字密码、药水隐藏关键信息使得资料看起来残缺等手段。
斯人已逝，她们留下的几本重要笔记被交托予产屋敷一族保存良好，能破译、读懂笔记完整信息的人却少之又少。
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是制药、制毒、医疗研究方面的天才，且精通呼吸法，时日一长，她们对人体的研究更是日渐精深, 对于‘斑纹逆向药剂’的研究却受限于时代要素进展缓慢。
直到蝴蝶忍偶然一次收药草时被人送了一味草药。
一种一年里只在白日开两三天的奇异药草，当地人叫它[青色彼岸花]。
这药名叫蝴蝶忍愣在当场！
鬼舞辻无惨毕生追求的草药竟然被送到她手里。
能叫鬼王惦记千年的草药，蝴蝶忍认为它有非同寻常的地方, 因此追到发现青色彼岸花的地方, 趁着花期还在收购了许多，并将其制作成干花、凝剂、粉状、碎末等形式，试图保留下青色彼岸花进行研究——
她试图用水浸和油浸等方法保存青色彼岸花，可仍留不住青色彼岸花的新鲜和药性。
花期结束后, 她写信给产屋敷辉利哉寻求援助。
产屋敷辉利哉果断买下当地一片山地, 又建造房屋供蝴蝶忍等人居住, 等待下一年青色彼岸花的开花。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 可对于除了悲鸣屿行冥之外已满二十岁、开过斑纹的柱来说，时间的流逝意味着死神的脚步，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没有开斑纹，但同伴的生死早已成为她们脑内悬着的钢丝！
研究不了新鲜的彼岸花，她们就转而实验保存下来的干花、粉末、碎片、凝剂的青色彼岸花。
遗憾的是，这几样形状的青色彼岸花药性不足，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无法凭仅有的材料确认青色彼岸花的作用，更别提将其适用于‘斑纹逆向药剂’中。
这时，活下来的岩柱来信了。
他说，他开斑纹那天受伤严重，有人在他合眼之际喂他喝了一瓶药，说是可以止血的药。
喝下那瓶药之后，悲鸣屿行冥身上的伤仿佛被加持了时间魔法一样，血不再哗啦啦地流，细胞奔涌向前的劲头被缰绳拉住，岩柱即将升天的意识缓缓回归躯体，迎接千年的胜利。
他的苏醒让周围人陷入狂喜，那一天情绪的大起大落令他无暇回顾细节，直到他在东北某个渔村打禅，伽坐念经后迎着海边的日出，大战胜利那天的记忆随着海水的起伏而升腾。
这封信为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带来极大的帮助。
鬼舞辻无惨需要青色彼岸花，因为青色彼岸花具有帮他克服阳光的弱点，可他从未见过青色彼岸花，他又怎么知道青色彼岸花的药性？
肯定是有人告诉他。
谁最清楚草药的特性？
医生。
一个医生会想制造鬼物吗？
不会。
他的初衷是想救人。
鬼舞辻无惨不是天生鬼王，而是由人变鬼。
所以青色彼岸花的真正药性不是客服阳光。
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开始倒推。
恶鬼最喜欢什么？
人的鲜血。
缺失了青色彼岸花这一味药的鬼舞辻无惨变成了渴望鲜血的怪物。
那青色彼岸花的药性应当与血液有关。
这一发现帮助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将研究的重点从‘青色彼岸花与细胞’转移到‘青色彼岸花与血液’的方向。
这是一个极为聪明的转变。
大正时代的科技并不足以支撑蝴蝶姐妹进行透彻的细胞研究，那太过细微，需要精密的仪器。
但血液是肉眼可见的。
她们能观察到更多，感受到更多。
她们再次开始新的药剂实验，目标是让加入了青色彼岸花的药剂能够帮人快速止血。
令人欣喜的是，这一目标的达成并不难。
加入青色彼岸花凝剂制作而成的药剂具有最好的止血效果，但仍没有悲鸣屿行冥说的‘喝下去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下一秒又马上回到身体里’的奇妙感受。
就在蝴蝶姐妹一筹莫展之际，她们迎来了青色彼岸花的又一年花期。
这一年，青色彼岸花的开花日子晚了三个月，从去年的春分时节，变为第二年的夏至时节。
蝴蝶姐妹采下青色彼岸花，制作了不同浓度的药剂，让开了斑纹的灶门炭治郎、不死川实弥、富冈义勇、伊黑小芭内、甘露寺蜜璃、时透无一郎六人一一喝下。
六人喝着喝着倒了一地，七窍流血，很快又止住，晃晃悠悠地苏醒，体验了一回在生死间走了一趟的奇妙感受。
到了最后，能逆解斑纹副作用的药剂还剩两瓶，它们是青色彼岸花含量最高和最低的两瓶。
蝴蝶姐妹将含量最高的那瓶收起，决心将它毁掉，因为她们不确定这瓶药会不会让人变为鬼舞辻无惨一样的鬼。
而剂量最小的那瓶，在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送给了从东北赶回来互斥同伴的悲鸣屿行冥。
“见者有份。”
他们欢声笑语。
后来，悲鸣屿行冥回到东北，沿途被一位富商收留过夜，恰逢他的独女生产，且生育情况很不好，又大出血的征兆。
悲鸣屿行冥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念佛之后掏出那瓶药剂，说有极强的止血效果。
富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将药剂用在女儿身上。
天光乍现时，那名女子诞下一个男婴，母子平安。
富商为了感谢悲鸣屿行冥的恩情，又感念佛家僧人一夜诵经加持的辛苦，后来他家一直去悲鸣屿行冥所在的庙宇进香，又热情地捐钱资助他收养孤儿，在富商一家搬去长野县、改姓为[乌丸]后也未停止。
此事在鬼杀队内部是一段佳话，被产屋敷等人记录下来。
那名富商的名字正是[莲耶]。
“……”
辻野留鹤按了按发懵的脑袋：“等下，等下。”
“乌丸莲耶？！”
“那不是黑衣组织首领的名字吗？”
她前不久从通灵婆婆那里获悉此名，阿尔泰尔对其留下的痕迹进行追踪，确认[乌丸莲耶]就是黑衣组织的领导者无误。
如今告知辻野留鹤，坏蛋头头和她敬爱的岩柱大哥有此因缘，实在让她不知说什么好。
她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继续翻看心和惠整理出来的资料。
辻野留鹤发现了一点：“悲鸣屿大哥他送完药之后就走了，药瓶没拿走？”
心和惠一怔，连忙翻看记录：“好像是的。”
能逆解斑纹的药剂如此珍贵，当然也不会有便宜的材料保存，那个药瓶就很值钱。
只是悲鸣屿行冥不在乎身外之物，不关注这些，更珍贵的药都送了，他也没有问富商要回药瓶。
辻野留鹤陷入沉思。
心和惠面面相觑：“她这是怎么了？”
“在想当年的药是不是没用完吧？”说好的是旁听许久的灰原哀。
“……乌，”她打了个寒颤，换了个称呼，“那位大人明面上的身份变为死亡，可组织内却没有首领迭代的消息。”
乌丸莲耶真的死了吗？
这是个疑案。
辻野留鹤接过话头：“搬家、改姓，尽量不往东京去。”
特意关注之后，她们才发现，乌丸家的举动很可疑啊。
后续乌丸家一直资助悲鸣屿行冥的动作也多了丝别样意味，昧下药物后心虚的补偿，还是监视？
那瓶药又对乌丸家的人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变成鬼是不会的，这一点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确认过。
可那到底是给病重之人用的药，如果是身体健全的人喝下，可能产生其他效果。
比如，“延缓寿命和衰老？”
辻野留鹤与灰原哀的视线对上，同时轻声说出推测。
那名富商是明治年间生的人，及至大正遇到悲鸣屿行冥的时候已是中年，此时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
四十年前，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大富豪乌丸莲耶去世，有人说他岁数一百。
如果[乌丸莲耶]四十年前是假死，那他现在一百三十多岁？！
如果[乌丸莲耶]是真的死了，首领换代却没有引起许多人的注意，那说明两者的外貌相差不大。
同样是老者的身形。
结合年纪一算，富商[乌丸莲耶]的孙儿也如今快一百岁了。
这对祖孙间可能进行了名字的继承。
“不管怎么样，药有进展是好事。”
辻野留鹤将与[乌丸莲耶]会面一事放入心底，让灰原哀等人不要担心，好不容易药剂研究有进展，先把药弄出来再说。
在辻野留鹤离开之际，心叫住她。
“笔记上还说，他们有给你准备礼物，你记得查收。”
辻野留鹤一愣，而后绽开笑颜：“我已经收到啦！”
“它很漂亮。”
穿过眼前人的脸庞，辻野留鹤眼神放空，对不在这个世界的人们说道。
心被她看得难过，轻声道：“那就好。”
她转身回到实验室，黯然的脸色让灰原哀关心地询问，愈史郎也默默递上手帕。
心摆手拒绝了手帕，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多此一举，原来辻野小姐她早就拿到了蝴蝶忍他们藏好的礼物。
“藏好的礼物？”
愈史郎惊讶地再次确认：“虫柱她们通过专业药水隐藏信息，特意给辻野留下的礼物？”
“是啊。”
愈史郎隐隐觉得不对：“你有把‘礼物讯息来自破译出的笔记’这项信息透露给她吗？”
心：“……”
见她自责，灰原哀安慰她：“不要紧，那是礼物讯息，不是什么关键情报。”
“发个信息提醒她就行了。”
收到短信的辻野留鹤如他们所想的一样，不在意这等小事。
即将分别的中原中也问她：“怎么心情变好了？”
他准备要去美国出差，那边的黑衣组织分部有[银色子弹]药剂的部分资料泄露。
辻野留鹤骤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情绪可低落了，不论中原中也怎么安抚都不见她开心，现在却心情变好了。
“以前的朋友还留了礼物给我，让我在公馆里寻宝。”
获知惊喜，辻野留鹤总算有了点精神，挽住男友的手臂，意气风发地要在分别前约会个够本。
时间很快走到中原中也出差的那天。
辻野留鹤怅然若失地回到公馆，打算亲自送虎杖祖孙回仙台。
大漫画家岸边露伴送来请帖，邀请她参加一个小型聚会，她想着正好散散心，便答应了下来。
目送载着中原中也的飞机起飞，一名黑衣男子起身离开。
“目标一已离开。”
“目标二行动确认。”
“地点一准备完全。”
夏油杰懒洋洋地对着手机说话。
语音挂断后，他一脸嫌恶地扔掉电话。
想到他出国弄到的那些东西，夏油杰眯起眼睛。
可不要让他失望啊，特级咒灵们。
拿下辻野留鹤的命吧。
只有她死了，他的[百鬼夜行]才能顺利施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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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重大发现需要我过去？”
“好, 我这就来。”
距离召唤心和惠出来帮忙，时间已经过去三天。
有了她们加入，‘斑纹逆向药剂’的研究就像吃了火箭一样飞速向前发展, 几乎是一天一个进度。
把辻野留鹤等人弄得都懵了。
啊？研究有这么简单吗？她们不是还在学习阶段吗？
心和惠却说，她们也是站在前人的资料上得到的灵感。
前人？什么前人？
辻野留鹤不解, 一问才知道是珠世小姐、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留下的资料笔记。
斑纹是神奇的力量, 太过强大，未免其遭遇窥探，引起人们的不轨之心, 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等人研究‘斑纹逆向药剂’的许多笔记都进行了加密，包括但不限于文字密码、药水隐藏关键信息使得资料看起来残缺等手段。
斯人已逝，她们留下的几本重要笔记被交托予产屋敷一族保存良好，能破译、读懂笔记完整信息的人却少之又少。
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是制药、制毒、医疗研究方面的天才，且精通呼吸法，时日一长，她们对人体的研究更是日渐精深, 对于‘斑纹逆向药剂’的研究却受限于时代要素进展缓慢。
直到蝴蝶忍偶然一次收药草时被人送了一味草药。
一种一年里只在白日开两三天的奇异药草，当地人叫它[青色彼岸花]。
这药名叫蝴蝶忍愣在当场！
鬼舞辻无惨毕生追求的草药竟然被送到她手里。
能叫鬼王惦记千年的草药，蝴蝶忍认为它有非同寻常的地方, 因此追到发现青色彼岸花的地方, 趁着花期还在收购了许多，并将其制作成干花、凝剂、粉状、碎末等形式，试图保留下青色彼岸花进行研究——
她试图用水浸和油浸等方法保存青色彼岸花，可仍留不住青色彼岸花的新鲜和药性。
花期结束后, 她写信给产屋敷辉利哉寻求援助。
产屋敷辉利哉果断买下当地一片山地, 又建造房屋供蝴蝶忍等人居住, 等待下一年青色彼岸花的开花。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 可对于除了悲鸣屿行冥之外已满二十岁、开过斑纹的柱来说，时间的流逝意味着死神的脚步，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没有开斑纹，但同伴的生死早已成为她们脑内悬着的钢丝！
研究不了新鲜的彼岸花，她们就转而实验保存下来的干花、粉末、碎片、凝剂的青色彼岸花。
遗憾的是，这几样形状的青色彼岸花药性不足，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无法凭仅有的材料确认青色彼岸花的作用，更别提将其适用于‘斑纹逆向药剂’中。
这时，活下来的岩柱来信了。
他说，他开斑纹那天受伤严重，有人在他合眼之际喂他喝了一瓶药，说是可以止血的药。
喝下那瓶药之后，悲鸣屿行冥身上的伤仿佛被加持了时间魔法一样，血不再哗啦啦地流，细胞奔涌向前的劲头被缰绳拉住，岩柱即将升天的意识缓缓回归躯体，迎接千年的胜利。
他的苏醒让周围人陷入狂喜，那一天情绪的大起大落令他无暇回顾细节，直到他在东北某个渔村打禅，伽坐念经后迎着海边的日出，大战胜利那天的记忆随着海水的起伏而升腾。
这封信为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带来极大的帮助。
鬼舞辻无惨需要青色彼岸花，因为青色彼岸花具有帮他克服阳光的弱点，可他从未见过青色彼岸花，他又怎么知道青色彼岸花的药性？
肯定是有人告诉他。
谁最清楚草药的特性？
医生。
一个医生会想制造鬼物吗？
不会。
他的初衷是想救人。
鬼舞辻无惨不是天生鬼王，而是由人变鬼。
所以青色彼岸花的真正药性不是客服阳光。
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开始倒推。
恶鬼最喜欢什么？
人的鲜血。
缺失了青色彼岸花这一味药的鬼舞辻无惨变成了渴望鲜血的怪物。
那青色彼岸花的药性应当与血液有关。
这一发现帮助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将研究的重点从‘青色彼岸花与细胞’转移到‘青色彼岸花与血液’的方向。
这是一个极为聪明的转变。
大正时代的科技并不足以支撑蝴蝶姐妹进行透彻的细胞研究，那太过细微，需要精密的仪器。
但血液是肉眼可见的。
她们能观察到更多，感受到更多。
她们再次开始新的药剂实验，目标是让加入了青色彼岸花的药剂能够帮人快速止血。
令人欣喜的是，这一目标的达成并不难。
加入青色彼岸花凝剂制作而成的药剂具有最好的止血效果，但仍没有悲鸣屿行冥说的‘喝下去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下一秒又马上回到身体里’的奇妙感受。
就在蝴蝶姐妹一筹莫展之际，她们迎来了青色彼岸花的又一年花期。
这一年，青色彼岸花的开花日子晚了三个月，从去年的春分时节，变为第二年的夏至时节。
蝴蝶姐妹采下青色彼岸花，制作了不同浓度的药剂，让开了斑纹的灶门炭治郎、不死川实弥、富冈义勇、伊黑小芭内、甘露寺蜜璃、时透无一郎六人一一喝下。
六人喝着喝着倒了一地，七窍流血，很快又止住，晃晃悠悠地苏醒，体验了一回在生死间走了一趟的奇妙感受。
到了最后，能逆解斑纹副作用的药剂还剩两瓶，它们是青色彼岸花含量最高和最低的两瓶。
蝴蝶姐妹将含量最高的那瓶收起，决心将它毁掉，因为她们不确定这瓶药会不会让人变为鬼舞辻无惨一样的鬼。
而剂量最小的那瓶，在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送给了从东北赶回来互斥同伴的悲鸣屿行冥。
“见者有份。”
他们欢声笑语。
后来，悲鸣屿行冥回到东北，沿途被一位富商收留过夜，恰逢他的独女生产，且生育情况很不好，又大出血的征兆。
悲鸣屿行冥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念佛之后掏出那瓶药剂，说有极强的止血效果。
富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将药剂用在女儿身上。
天光乍现时，那名女子诞下一个男婴，母子平安。
富商为了感谢悲鸣屿行冥的恩情，又感念佛家僧人一夜诵经加持的辛苦，后来他家一直去悲鸣屿行冥所在的庙宇进香，又热情地捐钱资助他收养孤儿，在富商一家搬去长野县、改姓为[乌丸]后也未停止。
此事在鬼杀队内部是一段佳话，被产屋敷等人记录下来。
那名富商的名字正是[莲耶]。
“……”
辻野留鹤按了按发懵的脑袋：“等下，等下。”
“乌丸莲耶？！”
“那不是黑衣组织首领的名字吗？”
她前不久从通灵婆婆那里获悉此名，阿尔泰尔对其留下的痕迹进行追踪，确认[乌丸莲耶]就是黑衣组织的领导者无误。
如今告知辻野留鹤，坏蛋头头和她敬爱的岩柱大哥有此因缘，实在让她不知说什么好。
她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继续翻看心和惠整理出来的资料。
辻野留鹤发现了一点：“悲鸣屿大哥他送完药之后就走了，药瓶没拿走？”
心和惠一怔，连忙翻看记录：“好像是的。”
能逆解斑纹的药剂如此珍贵，当然也不会有便宜的材料保存，那个药瓶就很值钱。
只是悲鸣屿行冥不在乎身外之物，不关注这些，更珍贵的药都送了，他也没有问富商要回药瓶。
辻野留鹤陷入沉思。
心和惠面面相觑：“她这是怎么了？”
“在想当年的药是不是没用完吧？”说好的是旁听许久的灰原哀。
“……乌，”她打了个寒颤，换了个称呼，“那位大人明面上的身份变为死亡，可组织内却没有首领迭代的消息。”
乌丸莲耶真的死了吗？
这是个疑案。
辻野留鹤接过话头：“搬家、改姓，尽量不往东京去。”
特意关注之后，她们才发现，乌丸家的举动很可疑啊。
后续乌丸家一直资助悲鸣屿行冥的动作也多了丝别样意味，昧下药物后心虚的补偿，还是监视？
那瓶药又对乌丸家的人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变成鬼是不会的，这一点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确认过。
可那到底是给病重之人用的药，如果是身体健全的人喝下，可能产生其他效果。
比如，“延缓寿命和衰老？”
辻野留鹤与灰原哀的视线对上，同时轻声说出推测。
那名富商是明治年间生的人，及至大正遇到悲鸣屿行冥的时候已是中年，此时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
四十年前，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大富豪乌丸莲耶去世，有人说他岁数一百。
如果[乌丸莲耶]四十年前是假死，那他现在一百三十多岁？！
如果[乌丸莲耶]是真的死了，首领换代却没有引起许多人的注意，那说明两者的外貌相差不大。
同样是老者的身形。
结合年纪一算，富商[乌丸莲耶]的孙儿也如今快一百岁了。
这对祖孙间可能进行了名字的继承。
“不管怎么样，药有进展是好事。”
辻野留鹤将与[乌丸莲耶]会面一事放入心底，让灰原哀等人不要担心，好不容易药剂研究有进展，先把药弄出来再说。
在辻野留鹤离开之际，心叫住她。
“笔记上还说，他们有给你准备礼物，你记得查收。”
辻野留鹤一愣，而后绽开笑颜：“我已经收到啦！”
“它很漂亮。”
穿过眼前人的脸庞，辻野留鹤眼神放空，对不在这个世界的人们说道。
心被她看得难过，轻声道：“那就好。”
她转身回到实验室，黯然的脸色让灰原哀关心地询问，愈史郎也默默递上手帕。
心摆手拒绝了手帕，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多此一举，原来辻野小姐她早就拿到了蝴蝶忍他们藏好的礼物。
“藏好的礼物？”
愈史郎惊讶地再次确认：“虫柱她们通过专业药水隐藏信息，特意给辻野留下的礼物？”
“是啊。”
愈史郎隐隐觉得不对：“你有把‘礼物讯息来自破译出的笔记’这项信息透露给她吗？”
心：“……”
见她自责，灰原哀安慰她：“不要紧，那是礼物讯息，不是什么关键情报。”
“发个信息提醒她就行了。”
收到短信的辻野留鹤如他们所想的一样，不在意这等小事。
即将分别的中原中也问她：“怎么心情变好了？”
他准备要去美国出差，那边的黑衣组织分部有[银色子弹]药剂的部分资料泄露。
辻野留鹤骤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情绪可低落了，不论中原中也怎么安抚都不见她开心，现在却心情变好了。
“以前的朋友还留了礼物给我，让我在公馆里寻宝。”
获知惊喜，辻野留鹤总算有了点精神，挽住男友的手臂，意气风发地要在分别前约会个够本。
时间很快走到中原中也出差的那天。
辻野留鹤怅然若失地回到公馆，打算亲自送虎杖祖孙回仙台。
大漫画家岸边露伴送来请帖，邀请她参加一个小型聚会，她想着正好散散心，便答应了下来。
目送载着中原中也的飞机起飞，一名黑衣男子起身离开。
“目标一已离开。”
“目标二行动确认。”
“地点一准备完全。”
夏油杰懒洋洋地对着手机说话。
语音挂断后，他一脸嫌恶地扔掉电话。
想到他出国弄到的那些东西，夏油杰眯起眼睛。
可不要让他失望啊，特级咒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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