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报废的机器就是证据
陈曦将目光转向爬起来的李副主任，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道：“李副主任，我很相信这位大姐说的话，更想知道……怎么只泡了踏板的机器，说报废就报废了呢？”
李副主任面色十分难看，咬着牙哼了声：“反正机器就在厂房里，你要修要看随便，至于怎么报废的……我不知道！”
说着对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大杨道：“把钥匙给她，既然不相信机器报废，那就让她自己去看吧。”
大杨闻言看向李副主任，李副主任对他使了个眼色。大杨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小串钥匙，犹豫着捏在手里。
李副主任弯身咳嗽了几声，借着捂嘴的手挡住口型，低声对大杨道：“我们咬死了那就是报废的机器，我就不信她个黄毛丫头能从报废的机器上看出什么来。”
大杨闻言赌气将钥匙抛给陈曦，扬抬手的时候牵动被踹的肚子，疼的他又嘶了一声。
陈曦毫不在意，伸手接过抛来的钥匙。
服装厂距离县医院很近，这片刻功夫梁飞已经跑了回来。他一头的汗水，穿在身上的衬衫都打湿了大半。
眼见陈曦他们没事儿，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梁飞走到陈曦身边，低声道：“电话打到局里了，王队马上就带人过来。”
陈曦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环视周围众人，缓缓道：“李副主任、大杨、还有诸位女工同志，得麻烦你们跟我一起查看那些报废的机器，免得机器上少了什么零件儿，再怀疑是我拿了。”
李副主任闻对大杨使了个眼色，大杨立刻嚷道：“就是一堆的报废机器，凭什么我们还得跟着。我现在肚子痛的要命，我要去医院验伤！还有那三个女工、李副主任，我们都是被你打的，要去医院治病。”
梁飞闻言摸摸鼻子看向陈曦，虽说他今天没穿警服，也不好当啥都没看见啊！
陈曦微掀嘴角带出个若有似无的冷笑：“你们老实些，还能少吃点儿苦头。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自己跟着我走进厂房，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等警察同志过来。另一个选择是我再揍你们一顿，然后拖进厂房。
我是无所谓，反正你们怎样都得跟我和大家伙一起验看机器。”
李副主任气的嘴唇发抖：“你疯了，这是违法的，违法的！一会儿若是警察同志来了，肯定把你抓起来。”
杨芳华心里忐忑，走到陈曦身边低声道：“闺女，要不咱们还是等王队长他们过来再说。”
陈曦安抚的她妈：“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说着用下颌点了点对面的李副主任，声音不大不小：“一会儿就是王队长带人过来，抓的也是他们三个。罪名不止诈骗呢，还有倒卖工厂机器，以废品替换，蒙蔽领导、欺骗群众。”
陈曦的话在场众人听的清清楚楚，跟在李副主任身边的女工吓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李副主任和大杨还在强自镇定，可一瞬间慌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两人。
谁都不是傻子，女工们自然看的出三人表情变化。当即就有人大声嚷道：“我就说，怎么好端端的机器说报废就报废了。”
李副主任铁青着脸反驳：“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把机器拉去市里。报废的手续还是市里给开的，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陈曦瞥了他一眼：“你耳朵聋了吗？我说的是你们以废品机器替换了好的机器，市里之所以给开报废单据，那是因为你们在中途已经把好的机器另行转手。拉去维修的，已经换成了废品。”
大杨的眼睛都瞪圆了，满脑子都是‘她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循环。
李副主任打算抵死不认：“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污蔑，是污蔑！”
陈曦随手指了指厂房：“你要的证据就在里面，那些报废的机器就是证据。”
李副主任闻言冷笑：“‘报废的机器是证据’，哼，我看你脑子有问题吧。行，今天我和大杨就跟你进去看看，你要是找不出来问题，就是闹到市里、省里我也要替自己、大杨，还有被你伤了的女工们讨个公道。”
陈曦慢悠悠的拍了两下巴掌，算是鼓掌：“演的不错，看上去有那么点儿义正言辞的味道。可惜啊，谎话就是谎话，说的再好听，也成不了真的。你李副主任的下半辈子，注定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李副主任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气的，气的身体止不住颤抖。陈曦没再激怒他，万一这家伙心脏承受力不行真挂了，到便宜他免了牢狱灾祸。
陈曦将钥匙递给梁飞：“看看还能打开锁不，若是锁锈了，就得想办法把门撬开了。”
梁飞接过钥匙，点了点头走向不远处的厂房。立刻就有两个女工组长走出人群跟了过去，帮忙指出哪把钥匙能开厂房大门。
陈曦说的倒卖机器事关重大，女工们都非常重视。如果李副主任他们真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她们一定到县里去讨说法。
锁头没被锈死，虽然费力会儿功夫，但总算打开了。梁飞和两个女工合力，拉开了厂房大门，众人鱼贯而入。
李副主任被带头的女工搀扶着，不过这会儿她早没了刚来时的那股豪横劲头，畏畏缩缩的跟在李副主任身边。
大杨没李副主任的好待遇，只能咬牙微微弓着腰跟着众人走进厂房。至于被陈曦弄的右臂脱臼那三个女工，还在外面抽抽搭搭的哭着，暂时也没人搭理他们。
机器都堆在厂房一角，因为是报废品，卸车的时候也没人顾忌，都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
陈曦点了十个体格不错的女工，请她们帮忙，将堆在一起的机器一一抬出来放在空地上。
机器还没整理好，院子里就响起了警笛声。从灰扑扑的玻璃窗望出去，能看见几辆警用摩托已经驶进了服装厂的院子。
似乎是看到了警察同志有了主心骨，院子里原本小声哭泣的三个女工立刻开始嚎啕。
王队长刚挺稳摩托车，就被嚎啕的三人吓了一跳：“哎嘛……这咋了，突然嚎这么大声。”
警用摩托车后是两辆警车，其中一辆车的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竟然是刘局长。
刘局长拧着眉，边快步往厂房大门处走，边吩咐下车的警员：“留一个人问问什么情况，其余的都跟我进厂房。”
刚刚梁飞说这边的冲突一触即发，刘局长心都跟着悬了起来。若是真伤了陈曦母女，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当初若是没有陈曦的帮助，‘猿四爷’那伙悍匪说不准还要猖狂多久。该给人家的奖励没好好兑现，还应拉着人家‘扶贫他们县的服装厂’。一般人估计都的发火，结果人家高风亮节的答应了。服装厂这边还搞事情，傻里吧唧得罪‘财神爷’不说，还要跟人家动手。
今儿陈曦母女要是平平安安还好说，要是真伤了，还说不准要在拢山县掀起多大风浪呢！
厂房里李副主任三人自然也听到了警笛声，他对大杨使了个眼色，两人萎靡着就往地上倒。扶着李副主任的女工立刻嚷道：“哎呦，出人命了，快来人啊，可了不得了！”
大杨也没傻里吧唧的往地上摔，而是捂着肚子慢悠悠蹲下去，这才软了身体倒在地上。
刘局长风风火火进了小平房，一眼就看见里面站着的陈曦、杨芳华，还有和护在杨芳华身边的梁飞。
陈曦母女衣服都干干净净，瞧着就没受什么伤害。刘局长松了口气的同时，自然也听到了那壮硕女工的喊叫。
他正要发问，就见陈曦快步走向软到在地的一个男的，抬手抓住对方手腕，也没见她怎么施力。那原本‘昏迷的人’立刻惨叫一声，努力挣开陈曦的抓握。
陈曦本就没用多大力度抓大杨，他一挣就挣脱了。
不用解释，刘局长也猜出来了，对方这就是在装晕，被陈曦教训了。
看着爬起身的大杨，女工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喊叫声戛然而止。
陈曦对刘局长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歪着身体被壮硕女工半躺半扶的李副主任：“李副主任，您是自己醒过来，还是我帮帮你。”
说话间陈曦大步流星走过去，李副主人眼皮抖的跟抽筋一样。最终不等陈曦走近，就呻吟一声睁开眼睛。
刘局长无语，这演技，还能再假点儿不！
李副主任没看陈曦，而是将目光转向刘局长，哭诉道：“刘局长啊，您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和大杨就被她们打死了。这哪儿是上面派给我们的救星啊，这就是个女恶霸呀！”
刘局长不敢说对陈曦多了解，可他这双识人的眼睛也不是别人想骗就能骗的。他看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李副主任，缓缓道：“放心吧，听李副主任和刚刚叫唤的那位同志声音都挺洪亮，性命肯定无碍。”
陈曦听的抿嘴轻笑，梁飞想跟着笑却碍于大领导在场，硬是把笑憋了回去。
李副主任一脸错愕，他本以为自己一番哭诉，刘局长不说将陈曦铐起来，至少也该派人把自己和大杨送去医院。未成想就换了刘局长一句‘性命无碍’。
陈曦看作妖的两人暂时不说话了，这才对刘局长道：“刘局长，我怀疑李副主任和大杨将服装厂好的机器盗卖，换成了废品才拉去市里维修。
得到市里开的报废单据后，他们应该是想将这批淘换来的废品机器二次转手消灭罪证，结果县里没批准。无奈之下才将机器堆放在了厂房里……”
她话没说完，李副主任和大杨就开始喊冤。
刘局长脸色一沉，严肃道：“吵吵闹闹、哭哭啼啼，你们还有点儿县里工作人员的样子吗！让陈曦同志把话说完，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的同志，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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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主任面色十分难看，咬着牙哼了声：“反正机器就在厂房里，你要修要看随便，至于怎么报废的……我不知道！”
说着对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大杨道：“把钥匙给她，既然不相信机器报废，那就让她自己去看吧。”
大杨闻言看向李副主任，李副主任对他使了个眼色。大杨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小串钥匙，犹豫着捏在手里。
李副主任弯身咳嗽了几声，借着捂嘴的手挡住口型，低声对大杨道：“我们咬死了那就是报废的机器，我就不信她个黄毛丫头能从报废的机器上看出什么来。”
大杨闻言赌气将钥匙抛给陈曦，扬抬手的时候牵动被踹的肚子，疼的他又嘶了一声。
陈曦毫不在意，伸手接过抛来的钥匙。
服装厂距离县医院很近，这片刻功夫梁飞已经跑了回来。他一头的汗水，穿在身上的衬衫都打湿了大半。
眼见陈曦他们没事儿，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梁飞走到陈曦身边，低声道：“电话打到局里了，王队马上就带人过来。”
陈曦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环视周围众人，缓缓道：“李副主任、大杨、还有诸位女工同志，得麻烦你们跟我一起查看那些报废的机器，免得机器上少了什么零件儿，再怀疑是我拿了。”
李副主任闻对大杨使了个眼色，大杨立刻嚷道：“就是一堆的报废机器，凭什么我们还得跟着。我现在肚子痛的要命，我要去医院验伤！还有那三个女工、李副主任，我们都是被你打的，要去医院治病。”
梁飞闻言摸摸鼻子看向陈曦，虽说他今天没穿警服，也不好当啥都没看见啊！
陈曦微掀嘴角带出个若有似无的冷笑：“你们老实些，还能少吃点儿苦头。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自己跟着我走进厂房，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等警察同志过来。另一个选择是我再揍你们一顿，然后拖进厂房。
我是无所谓，反正你们怎样都得跟我和大家伙一起验看机器。”
李副主任气的嘴唇发抖：“你疯了，这是违法的，违法的！一会儿若是警察同志来了，肯定把你抓起来。”
杨芳华心里忐忑，走到陈曦身边低声道：“闺女，要不咱们还是等王队长他们过来再说。”
陈曦安抚的她妈：“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说着用下颌点了点对面的李副主任，声音不大不小：“一会儿就是王队长带人过来，抓的也是他们三个。罪名不止诈骗呢，还有倒卖工厂机器，以废品替换，蒙蔽领导、欺骗群众。”
陈曦的话在场众人听的清清楚楚，跟在李副主任身边的女工吓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李副主任和大杨还在强自镇定，可一瞬间慌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两人。
谁都不是傻子，女工们自然看的出三人表情变化。当即就有人大声嚷道：“我就说，怎么好端端的机器说报废就报废了。”
李副主任铁青着脸反驳：“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把机器拉去市里。报废的手续还是市里给开的，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陈曦瞥了他一眼：“你耳朵聋了吗？我说的是你们以废品机器替换了好的机器，市里之所以给开报废单据，那是因为你们在中途已经把好的机器另行转手。拉去维修的，已经换成了废品。”
大杨的眼睛都瞪圆了，满脑子都是‘她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循环。
李副主任打算抵死不认：“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污蔑，是污蔑！”
陈曦随手指了指厂房：“你要的证据就在里面，那些报废的机器就是证据。”
李副主任闻言冷笑：“‘报废的机器是证据’，哼，我看你脑子有问题吧。行，今天我和大杨就跟你进去看看，你要是找不出来问题，就是闹到市里、省里我也要替自己、大杨，还有被你伤了的女工们讨个公道。”
陈曦慢悠悠的拍了两下巴掌，算是鼓掌：“演的不错，看上去有那么点儿义正言辞的味道。可惜啊，谎话就是谎话，说的再好听，也成不了真的。你李副主任的下半辈子，注定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李副主任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气的，气的身体止不住颤抖。陈曦没再激怒他，万一这家伙心脏承受力不行真挂了，到便宜他免了牢狱灾祸。
陈曦将钥匙递给梁飞：“看看还能打开锁不，若是锁锈了，就得想办法把门撬开了。”
梁飞接过钥匙，点了点头走向不远处的厂房。立刻就有两个女工组长走出人群跟了过去，帮忙指出哪把钥匙能开厂房大门。
陈曦说的倒卖机器事关重大，女工们都非常重视。如果李副主任他们真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她们一定到县里去讨说法。
锁头没被锈死，虽然费力会儿功夫，但总算打开了。梁飞和两个女工合力，拉开了厂房大门，众人鱼贯而入。
李副主任被带头的女工搀扶着，不过这会儿她早没了刚来时的那股豪横劲头，畏畏缩缩的跟在李副主任身边。
大杨没李副主任的好待遇，只能咬牙微微弓着腰跟着众人走进厂房。至于被陈曦弄的右臂脱臼那三个女工，还在外面抽抽搭搭的哭着，暂时也没人搭理他们。
机器都堆在厂房一角，因为是报废品，卸车的时候也没人顾忌，都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
陈曦点了十个体格不错的女工，请她们帮忙，将堆在一起的机器一一抬出来放在空地上。
机器还没整理好，院子里就响起了警笛声。从灰扑扑的玻璃窗望出去，能看见几辆警用摩托已经驶进了服装厂的院子。
似乎是看到了警察同志有了主心骨，院子里原本小声哭泣的三个女工立刻开始嚎啕。
王队长刚挺稳摩托车，就被嚎啕的三人吓了一跳：“哎嘛……这咋了，突然嚎这么大声。”
警用摩托车后是两辆警车，其中一辆车的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竟然是刘局长。
刘局长拧着眉，边快步往厂房大门处走，边吩咐下车的警员：“留一个人问问什么情况，其余的都跟我进厂房。”
刚刚梁飞说这边的冲突一触即发，刘局长心都跟着悬了起来。若是真伤了陈曦母女，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当初若是没有陈曦的帮助，‘猿四爷’那伙悍匪说不准还要猖狂多久。该给人家的奖励没好好兑现，还应拉着人家‘扶贫他们县的服装厂’。一般人估计都的发火，结果人家高风亮节的答应了。服装厂这边还搞事情，傻里吧唧得罪‘财神爷’不说，还要跟人家动手。
今儿陈曦母女要是平平安安还好说，要是真伤了，还说不准要在拢山县掀起多大风浪呢！
厂房里李副主任三人自然也听到了警笛声，他对大杨使了个眼色，两人萎靡着就往地上倒。扶着李副主任的女工立刻嚷道：“哎呦，出人命了，快来人啊，可了不得了！”
大杨也没傻里吧唧的往地上摔，而是捂着肚子慢悠悠蹲下去，这才软了身体倒在地上。
刘局长风风火火进了小平房，一眼就看见里面站着的陈曦、杨芳华，还有和护在杨芳华身边的梁飞。
陈曦母女衣服都干干净净，瞧着就没受什么伤害。刘局长松了口气的同时，自然也听到了那壮硕女工的喊叫。
他正要发问，就见陈曦快步走向软到在地的一个男的，抬手抓住对方手腕，也没见她怎么施力。那原本‘昏迷的人’立刻惨叫一声，努力挣开陈曦的抓握。
陈曦本就没用多大力度抓大杨，他一挣就挣脱了。
不用解释，刘局长也猜出来了，对方这就是在装晕，被陈曦教训了。
看着爬起身的大杨，女工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喊叫声戛然而止。
陈曦对刘局长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歪着身体被壮硕女工半躺半扶的李副主任：“李副主任，您是自己醒过来，还是我帮帮你。”
说话间陈曦大步流星走过去，李副主人眼皮抖的跟抽筋一样。最终不等陈曦走近，就呻吟一声睁开眼睛。
刘局长无语，这演技，还能再假点儿不！
李副主任没看陈曦，而是将目光转向刘局长，哭诉道：“刘局长啊，您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和大杨就被她们打死了。这哪儿是上面派给我们的救星啊，这就是个女恶霸呀！”
刘局长不敢说对陈曦多了解，可他这双识人的眼睛也不是别人想骗就能骗的。他看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李副主任，缓缓道：“放心吧，听李副主任和刚刚叫唤的那位同志声音都挺洪亮，性命肯定无碍。”
陈曦听的抿嘴轻笑，梁飞想跟着笑却碍于大领导在场，硬是把笑憋了回去。
李副主任一脸错愕，他本以为自己一番哭诉，刘局长不说将陈曦铐起来，至少也该派人把自己和大杨送去医院。未成想就换了刘局长一句‘性命无碍’。
陈曦看作妖的两人暂时不说话了，这才对刘局长道：“刘局长，我怀疑李副主任和大杨将服装厂好的机器盗卖，换成了废品才拉去市里维修。
得到市里开的报废单据后，他们应该是想将这批淘换来的废品机器二次转手消灭罪证，结果县里没批准。无奈之下才将机器堆放在了厂房里……”
她话没说完，李副主任和大杨就开始喊冤。
刘局长脸色一沉，严肃道：“吵吵闹闹、哭哭啼啼，你们还有点儿县里工作人员的样子吗！让陈曦同志把话说完，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的同志，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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