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癫狂
孟程双被打得踉跄着往后退，撞上了床头的柜子，将柜上的一应物品挥落在地。
而程楚汐不知哪来的力气，竟能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孟程双的领口，反手就是一记接一记的耳光，打得她哀嚎不已。
眼看着孟程双的双颊被打得高肿起来，可程楚汐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病房外，陆淮之浑然不觉房内异样，而是和医生交流着程楚汐的最新情况。
医生说：“陆太太的情况还算稳定，就是短时间内出不了院，不过陆先生大可以放心，在这里我们肯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陆太太的。”
陆淮之听后，稍微松了口气，只言谢叮嘱院方务必要让程楚汐康复如常。
坦白说，他的心中是有亏欠与愧疚。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利用了程楚汐，获得了常青的掌控权，再去兑现曾经给过孟程双母亲的承诺。
可救命之恩大过天，欠孟程双母女的，他这辈子一定要还清。
至于程楚汐，他会尽力做到能做的，更多的，就累积到下辈子再还吧。
“陈医生，病房里好像有动静。”
正出神时，一个小护士过来，神色紧张地说。
陆淮之这才和主任医生去到病房门口。
门一推开，就见头上包着纱布，身穿病人服的程楚汐骑坐在孟程双身上，手一次次举高落下，重重地挥打在孟程双脸上。
扎在她手背上输液的针已被撤掉，鲜血从她的手背流淌出来，随着她的手一举一落，洒得四处都是。
而孟程双躺在地上，尽管双手挥舞，却还是处于毫无还击之力的弱势。
陆淮之一见此景，便飞跑上前，从身后将程楚汐抱开，又忙去扶孟程双起来。
可程楚汐已然打红了眼，状似疯魔般，张着双臂还要扑过去。
“陆太太！”
陈医生上前，在陆淮之把孟程双护在身后的同时，拦住了程楚汐。
“我要打死她！我要打死这个杀人凶手！”程楚汐伸着流血的那只手，向孟程双的方向够，可陈医生挡着她，她心有余力不足。
“陆太太，您冷静点儿！”
“你别拦着我！让我去打死这个杀人凶手！你放开我！”
程楚汐力气大得惊人，陈医生惊愕不已，一个车祸刚醒来的人，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将她拦住，
那边陆淮之把孟程双扶起来后，便紧张地观察她的伤势，但见她双颊红肿，被刮出不少指痕，他处再无受伤，心也缓缓放下许多。
孟程双委屈万分，泪落如珠道：“淮之，她疯了，她说我是害死芊芊的凶手就算了，现在还说我是撞她的凶手，她已经神经错乱，她疯了！”
回头看被陈医生阻挡却还声嘶力竭，奋力往前冲的程楚汐，那双猩红的眼，那额头、脖颈凸出的青筋，那流得四处都是的鲜血，哪里还有一点正常人的影子？
陆淮之欲向程楚汐走去，刚挪动脚步，便被孟程双拦住，“别去，淮之，她已经疯了，你过去她会连你一起打的。”
陆淮之却推开了她，依旧向程楚汐走去。
程楚汐确像是发了疯，见到他靠近，没有停顿，没有收敛，更加用力，近乎疯狂地挥舞双手，大有连着陆淮之一起打的架势。
陆淮之在她挥手的瞬间，攫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其固定，使之无法再动弹。
即便如此，程楚汐依旧是猩红着眼大喊道：“你放开我！我要打死她！我要她为芊芊偿命！”
见况，陈医生不敢松手。
局面僵持不下。
孟程双眉心微皱，似想到什么，凑上前道：“你要打我可以，打死都可以，但是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我去自首都可以！”
程楚汐被问住，她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便是那份传至云端的录音也不能说明什么。
思及此，恨意悔意更浓。
程楚汐近乎绝望地看向陆淮之，咬牙道：“陆淮之，你还要被这个女人骗到什么时候？她曾亲口向我坦白，是她故意把芊芊丢在刚装修好的房子里，才害得芊芊患上白血病！”
陆淮之的神色是波澜不惊，并没有为之所动。
程楚汐摇头，眼泪再次簌簌而落，“你为什么就不愿相信我？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吗？”
“当然有！”一个声音大喊，强行打断，那是来自孟程双的声音。
“你早就找好了律师，筹划着离婚如何从淮之手里分得更多的财产，如果你全心全意爱淮之，又怎么会这样做？”
“那些东西如果要给他，我毫无怨言，但既然是给你的，我决不允许！”程楚汐亦大吼着回应，接着她看向陆淮之，“你看看吧，好好看看她的真面目，她并没有表面那么柔弱！”
陆淮之正欲开口说什么，孟程双已抢先道：“继续柔弱被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我早该站出来，而不是一味躲在淮之身后，那样他不会难做，你也不会臆想出种种罪行安在我身上！”
到了这一刻，程楚汐终于真正领教到孟程双的厉害。
何为巧舌如簧，何为颠倒是非。
她终于清醒且彻底地意识到，和孟程双比，她太嫩了。
她自小生活在母亲的庇佑下，万事顺利，而孟程双早已经历了人间苦难，她早已无所畏惧。
可她呢？
她还在怕。
怕失去芊芊，怕失去陆淮之，怕失去父母留给她的一切。
“哈哈哈……”
程楚汐忽然大笑出声，接着便丧失了全身力量，后仰着倒下。
幸好陆淮之还紧抓着她的手，也幸好陈医生眼疾手快，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可她一直哈哈笑着。
孟程双似喃喃自语般说：“她疯了，她真的疯了。”
陆淮之眉头紧蹙，握住她的肩膀试着晃醒她，“楚汐，楚汐！”
程楚汐依旧哈哈大笑，笑声满是苦涩。
她抬手指向孟程双，又划向陆淮之，笑得眼泪横流，“这出戏……你们赢了！我早已一无所有，又何必计较失去？赢了，你们赢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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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楚汐不知哪来的力气，竟能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孟程双的领口，反手就是一记接一记的耳光，打得她哀嚎不已。
眼看着孟程双的双颊被打得高肿起来，可程楚汐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病房外，陆淮之浑然不觉房内异样，而是和医生交流着程楚汐的最新情况。
医生说：“陆太太的情况还算稳定，就是短时间内出不了院，不过陆先生大可以放心，在这里我们肯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陆太太的。”
陆淮之听后，稍微松了口气，只言谢叮嘱院方务必要让程楚汐康复如常。
坦白说，他的心中是有亏欠与愧疚。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利用了程楚汐，获得了常青的掌控权，再去兑现曾经给过孟程双母亲的承诺。
可救命之恩大过天，欠孟程双母女的，他这辈子一定要还清。
至于程楚汐，他会尽力做到能做的，更多的，就累积到下辈子再还吧。
“陈医生，病房里好像有动静。”
正出神时，一个小护士过来，神色紧张地说。
陆淮之这才和主任医生去到病房门口。
门一推开，就见头上包着纱布，身穿病人服的程楚汐骑坐在孟程双身上，手一次次举高落下，重重地挥打在孟程双脸上。
扎在她手背上输液的针已被撤掉，鲜血从她的手背流淌出来，随着她的手一举一落，洒得四处都是。
而孟程双躺在地上，尽管双手挥舞，却还是处于毫无还击之力的弱势。
陆淮之一见此景，便飞跑上前，从身后将程楚汐抱开，又忙去扶孟程双起来。
可程楚汐已然打红了眼，状似疯魔般，张着双臂还要扑过去。
“陆太太！”
陈医生上前，在陆淮之把孟程双护在身后的同时，拦住了程楚汐。
“我要打死她！我要打死这个杀人凶手！”程楚汐伸着流血的那只手，向孟程双的方向够，可陈医生挡着她，她心有余力不足。
“陆太太，您冷静点儿！”
“你别拦着我！让我去打死这个杀人凶手！你放开我！”
程楚汐力气大得惊人，陈医生惊愕不已，一个车祸刚醒来的人，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将她拦住，
那边陆淮之把孟程双扶起来后，便紧张地观察她的伤势，但见她双颊红肿，被刮出不少指痕，他处再无受伤，心也缓缓放下许多。
孟程双委屈万分，泪落如珠道：“淮之，她疯了，她说我是害死芊芊的凶手就算了，现在还说我是撞她的凶手，她已经神经错乱，她疯了！”
回头看被陈医生阻挡却还声嘶力竭，奋力往前冲的程楚汐，那双猩红的眼，那额头、脖颈凸出的青筋，那流得四处都是的鲜血，哪里还有一点正常人的影子？
陆淮之欲向程楚汐走去，刚挪动脚步，便被孟程双拦住，“别去，淮之，她已经疯了，你过去她会连你一起打的。”
陆淮之却推开了她，依旧向程楚汐走去。
程楚汐确像是发了疯，见到他靠近，没有停顿，没有收敛，更加用力，近乎疯狂地挥舞双手，大有连着陆淮之一起打的架势。
陆淮之在她挥手的瞬间，攫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其固定，使之无法再动弹。
即便如此，程楚汐依旧是猩红着眼大喊道：“你放开我！我要打死她！我要她为芊芊偿命！”
见况，陈医生不敢松手。
局面僵持不下。
孟程双眉心微皱，似想到什么，凑上前道：“你要打我可以，打死都可以，但是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我去自首都可以！”
程楚汐被问住，她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便是那份传至云端的录音也不能说明什么。
思及此，恨意悔意更浓。
程楚汐近乎绝望地看向陆淮之，咬牙道：“陆淮之，你还要被这个女人骗到什么时候？她曾亲口向我坦白，是她故意把芊芊丢在刚装修好的房子里，才害得芊芊患上白血病！”
陆淮之的神色是波澜不惊，并没有为之所动。
程楚汐摇头，眼泪再次簌簌而落，“你为什么就不愿相信我？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吗？”
“当然有！”一个声音大喊，强行打断，那是来自孟程双的声音。
“你早就找好了律师，筹划着离婚如何从淮之手里分得更多的财产，如果你全心全意爱淮之，又怎么会这样做？”
“那些东西如果要给他，我毫无怨言，但既然是给你的，我决不允许！”程楚汐亦大吼着回应，接着她看向陆淮之，“你看看吧，好好看看她的真面目，她并没有表面那么柔弱！”
陆淮之正欲开口说什么，孟程双已抢先道：“继续柔弱被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我早该站出来，而不是一味躲在淮之身后，那样他不会难做，你也不会臆想出种种罪行安在我身上！”
到了这一刻，程楚汐终于真正领教到孟程双的厉害。
何为巧舌如簧，何为颠倒是非。
她终于清醒且彻底地意识到，和孟程双比，她太嫩了。
她自小生活在母亲的庇佑下，万事顺利，而孟程双早已经历了人间苦难，她早已无所畏惧。
可她呢？
她还在怕。
怕失去芊芊，怕失去陆淮之，怕失去父母留给她的一切。
“哈哈哈……”
程楚汐忽然大笑出声，接着便丧失了全身力量，后仰着倒下。
幸好陆淮之还紧抓着她的手，也幸好陈医生眼疾手快，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可她一直哈哈笑着。
孟程双似喃喃自语般说：“她疯了，她真的疯了。”
陆淮之眉头紧蹙，握住她的肩膀试着晃醒她，“楚汐，楚汐！”
程楚汐依旧哈哈大笑，笑声满是苦涩。
她抬手指向孟程双，又划向陆淮之，笑得眼泪横流，“这出戏……你们赢了！我早已一无所有，又何必计较失去？赢了，你们赢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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