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闹尚书府
叶梓彧点了点头，“我知道啊，舅母，当时我呢，因为好奇尚书府家的千金到底是什么路数，所以就……”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对那钱二娘说得好，你放心，不怪是马贼还是倭寇，我都会护你周全的！”庄於陌拍了拍叶梓彧，十分哥们儿豪爽，“不过到时候那光头帮主倾慕你的美色，要不你就勉为其难成为他们的压寨夫人，把我送回家啊！”
“舅母！”叶梓彧正想说出几句感谢之话，却没想到庄於陌突然话锋一转，揶揄起他来。
“亏我当时还觉得你是女侠，还送了你我的玉，然后被你用来吓退庄府那群人，你也不感谢感谢我！”新娘子叶梓彧满脸的委屈。
眨眨眼，庄於陌歪着头，“这事，你也知道？”
“不仅我知道，我和我舅舅都知道！”
庄於陌抖了抖眉，“你说棣王……他……也知道？”
微微点点头，叶梓彧说，“舅母，你和舅舅的缘分，就从你大闹尚书府开始呢？”
夜晚已经拉开了帷幕，花轿继续颠簸着，很适合叶梓彧谈及往事。
*
庄於陌收拾了那位母大虫后，实在是嫌自己手上还不干净，便直接摘了一朵花，随意地擦拭着自己的手，若无其事地唤了一声，“热闹也看了，公子还想要躲到什么时候呢？”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才从花丛中笑着走来，虽然穿着仆人的服饰，但是身上的贵气和桀骜是掩饰不了的，更何况，一张玉面俊朗的容颜，实在是惹眼非常。
“这位姐姐，你真厉害！刚刚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我看得好多美人都娇滴滴的，唯有你这样的小辣椒，倒是可以和那白凤公主比个高下！”
若说这小哥外貌出众，那言行更是有趣的紧。
庄於陌收拾妥当后，眯了一眼，“看你这位小哥，还是个大人物，跟宫中的达官贵人都有往来？”
那小哥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嘴，讪笑了几句，“我一个小仆人，听说听说罢了。”
不愿透露真实身份？庄於陌也不必多加纠缠，看样子，不过是个看热闹的孩子罢了。
“姐姐你别走啊！”那小子拦住了庄於陌的去路，给了庄於陌一快玉珏，“我很是佩服姐姐，势必要和姐姐成为朋友，这是我的见面礼！”
庄於陌盯着这块玉珏，上好的温玉，通透且带着朱红血带，怎么，有点眼熟？她再瞧了一眼那仆人，思忖着这仆人也太大方了吧!
“好说好说！”面对意外之财，庄於陌当然不会放过，接过玉珏便放在腰间，“我叫庄於陌，你遇到任何事情便报我名字呗！”
说着便大气迈腿走了，留下那仆人一个劲儿地笑着。
“四小姐，您去哪里了？让碧铃好找。”
“哦，我处理了一点事，洗了个手，随便交了个朋友。”庄於陌手里把玩着玉珏，声音淡淡的。
碧铃瞧了一眼，脸上陪着笑，“想不到四小姐这般能干，才来府中片刻，便结交好友了。”她顿了顿。纤纤细手一指，“四小姐，老夫人午睡醒了，夫人的意思是，既然您是认祖归宗，自然是要先见过老夫人！”
庄於陌“嗯”了一声，便跟着碧铃走去了。
刚踏入“素心斋”，便充溢着满屋子的檀香，一个个丫鬟小厮鱼贯出入，脚步轻盈，面色十分端庄，看来不是一般的人，也没有资格伺候着庄老夫人。
“哈哈，你们听听，芹丫头真是一张巧嘴啊，吓得我肚子痛！”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房间里很是热闹非凡。
碧铃似乎是故意停下脚步，庄於陌也不好贸然进去。
“老太太，您别太激动了，芹丫头，你就别浑了，仔细祖母的身子！”一个甜糯且温柔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五姐姐，你快成王妃了，莫不是羡慕我可以终日可以陪伴在祖母身边，在那里吃醋啊？”
“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呀，五姐姐，芹丫头错了，芹丫头真的错了，五姐姐以后是要当王妃的，以后吃王爷的醋都来不及呢！”
“哈哈！你看这两姐妹，哈哈！”
“母亲，您也不管管，这丫头们都让您给惯坏了！”
“还不是你这做母亲的太仁慈，倒怪起我这吃斋念佛的去了！”
好一副其乐融融，承欢光景的画面，光是站在屋外，听着里屋的对话，已经感受到那浓厚的天伦之乐，和庄於陌，并无任何的关系。
庄於陌怎会不知道碧铃的意图，故意让自己听，然后好让自己听了自惭形秽？
可能吗？庄於陌咳嗽一声，吊着眼角垂着看碧铃。
碧铃见此女神色并无有什么不同，不知是不懂自己的意图还是脸皮厚，碧铃哂笑了一下，然后轻声唤着：“老太太，夫人，四小姐到了。”
这句传话一响，屋内便立即安静下来，仿佛刚刚的欢声笑语都因为庄於陌的闯入瞬间消失殆尽了。
“进来吧。”里屋的人回答的懒懒的。
里屋的婢女们将珠帘一抬，庄於陌便大摇大摆地踏进去了。
这还只是午后，屋子里已经点了无数的烛灯，照应着整个房间都明亮无比。比这满屋的灯火更明亮的，是坐在堂上的几位妇女。
最老的那位自不必说，那是庄尚书的母亲，也是出自侯门之女，眼下闭着眼，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脸上红光满面，不像是真吃斋念佛之人。她身边坐着一位锦衣的年轻美娇娘，虽上了年纪，但那一身华服金簪下，风韵犹存，可窥见她年轻时的风采。
“老夫人，夫人，四小姐到了。”碧铃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庄於陌就这样站着，心想着罢了罢了，面子还是要给的，便福了福，唤道：“陌儿给老夫人，夫人请安了。”
老夫人继续念着佛珠，眼睛抬也不抬。
屋子里一时间十分的尴尬。
好在正在为老夫人捶背的一个小姑娘给庄於陌使了使眼神，指尖指了指地。
还真是规矩多，庄於陌翻了翻白眼，然后跪了下去，“庄於陌给老夫人，夫人请安了！”
说着就三个大大的响头，磕完也不等人说话，便起身了。
丝毫不怯弱。
崔氏幽幽地叹了一句，“这四小姐，虽说是在乡下寄养着，这性子，倒是有几分老爷当年铁骨铮铮的模样。”
老夫人“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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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对那钱二娘说得好，你放心，不怪是马贼还是倭寇，我都会护你周全的！”庄於陌拍了拍叶梓彧，十分哥们儿豪爽，“不过到时候那光头帮主倾慕你的美色，要不你就勉为其难成为他们的压寨夫人，把我送回家啊！”
“舅母！”叶梓彧正想说出几句感谢之话，却没想到庄於陌突然话锋一转，揶揄起他来。
“亏我当时还觉得你是女侠，还送了你我的玉，然后被你用来吓退庄府那群人，你也不感谢感谢我！”新娘子叶梓彧满脸的委屈。
眨眨眼，庄於陌歪着头，“这事，你也知道？”
“不仅我知道，我和我舅舅都知道！”
庄於陌抖了抖眉，“你说棣王……他……也知道？”
微微点点头，叶梓彧说，“舅母，你和舅舅的缘分，就从你大闹尚书府开始呢？”
夜晚已经拉开了帷幕，花轿继续颠簸着，很适合叶梓彧谈及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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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於陌收拾了那位母大虫后，实在是嫌自己手上还不干净，便直接摘了一朵花，随意地擦拭着自己的手，若无其事地唤了一声，“热闹也看了，公子还想要躲到什么时候呢？”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才从花丛中笑着走来，虽然穿着仆人的服饰，但是身上的贵气和桀骜是掩饰不了的，更何况，一张玉面俊朗的容颜，实在是惹眼非常。
“这位姐姐，你真厉害！刚刚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我看得好多美人都娇滴滴的，唯有你这样的小辣椒，倒是可以和那白凤公主比个高下！”
若说这小哥外貌出众，那言行更是有趣的紧。
庄於陌收拾妥当后，眯了一眼，“看你这位小哥，还是个大人物，跟宫中的达官贵人都有往来？”
那小哥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嘴，讪笑了几句，“我一个小仆人，听说听说罢了。”
不愿透露真实身份？庄於陌也不必多加纠缠，看样子，不过是个看热闹的孩子罢了。
“姐姐你别走啊！”那小子拦住了庄於陌的去路，给了庄於陌一快玉珏，“我很是佩服姐姐，势必要和姐姐成为朋友，这是我的见面礼！”
庄於陌盯着这块玉珏，上好的温玉，通透且带着朱红血带，怎么，有点眼熟？她再瞧了一眼那仆人，思忖着这仆人也太大方了吧!
“好说好说！”面对意外之财，庄於陌当然不会放过，接过玉珏便放在腰间，“我叫庄於陌，你遇到任何事情便报我名字呗！”
说着便大气迈腿走了，留下那仆人一个劲儿地笑着。
“四小姐，您去哪里了？让碧铃好找。”
“哦，我处理了一点事，洗了个手，随便交了个朋友。”庄於陌手里把玩着玉珏，声音淡淡的。
碧铃瞧了一眼，脸上陪着笑，“想不到四小姐这般能干，才来府中片刻，便结交好友了。”她顿了顿。纤纤细手一指，“四小姐，老夫人午睡醒了，夫人的意思是，既然您是认祖归宗，自然是要先见过老夫人！”
庄於陌“嗯”了一声，便跟着碧铃走去了。
刚踏入“素心斋”，便充溢着满屋子的檀香，一个个丫鬟小厮鱼贯出入，脚步轻盈，面色十分端庄，看来不是一般的人，也没有资格伺候着庄老夫人。
“哈哈，你们听听，芹丫头真是一张巧嘴啊，吓得我肚子痛！”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房间里很是热闹非凡。
碧铃似乎是故意停下脚步，庄於陌也不好贸然进去。
“老太太，您别太激动了，芹丫头，你就别浑了，仔细祖母的身子！”一个甜糯且温柔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五姐姐，你快成王妃了，莫不是羡慕我可以终日可以陪伴在祖母身边，在那里吃醋啊？”
“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呀，五姐姐，芹丫头错了，芹丫头真的错了，五姐姐以后是要当王妃的，以后吃王爷的醋都来不及呢！”
“哈哈！你看这两姐妹，哈哈！”
“母亲，您也不管管，这丫头们都让您给惯坏了！”
“还不是你这做母亲的太仁慈，倒怪起我这吃斋念佛的去了！”
好一副其乐融融，承欢光景的画面，光是站在屋外，听着里屋的对话，已经感受到那浓厚的天伦之乐，和庄於陌，并无任何的关系。
庄於陌怎会不知道碧铃的意图，故意让自己听，然后好让自己听了自惭形秽？
可能吗？庄於陌咳嗽一声，吊着眼角垂着看碧铃。
碧铃见此女神色并无有什么不同，不知是不懂自己的意图还是脸皮厚，碧铃哂笑了一下，然后轻声唤着：“老太太，夫人，四小姐到了。”
这句传话一响，屋内便立即安静下来，仿佛刚刚的欢声笑语都因为庄於陌的闯入瞬间消失殆尽了。
“进来吧。”里屋的人回答的懒懒的。
里屋的婢女们将珠帘一抬，庄於陌便大摇大摆地踏进去了。
这还只是午后，屋子里已经点了无数的烛灯，照应着整个房间都明亮无比。比这满屋的灯火更明亮的，是坐在堂上的几位妇女。
最老的那位自不必说，那是庄尚书的母亲，也是出自侯门之女，眼下闭着眼，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脸上红光满面，不像是真吃斋念佛之人。她身边坐着一位锦衣的年轻美娇娘，虽上了年纪，但那一身华服金簪下，风韵犹存，可窥见她年轻时的风采。
“老夫人，夫人，四小姐到了。”碧铃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庄於陌就这样站着，心想着罢了罢了，面子还是要给的，便福了福，唤道：“陌儿给老夫人，夫人请安了。”
老夫人继续念着佛珠，眼睛抬也不抬。
屋子里一时间十分的尴尬。
好在正在为老夫人捶背的一个小姑娘给庄於陌使了使眼神，指尖指了指地。
还真是规矩多，庄於陌翻了翻白眼，然后跪了下去，“庄於陌给老夫人，夫人请安了！”
说着就三个大大的响头，磕完也不等人说话，便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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