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赵彦
汴京城西边一百五十里以外有一座小城，小城的名字叫做平川，仍属北周大梁府治下。
平川城面积不大，人口不多，位置还略显偏僻，仅有的好处大概就是草木含情，鸟兽有灵，水秀山青。
平川城依山而建，如其他城池一般四四方方，中规中矩，只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素来不受北周朝廷重视，所以这里看起来稍微有些破败。
尽管如此，平川城里繁华依旧不减，挑担小贩，健壮屠夫，红粉佳人，士子游商，人潮往来，奔走不休。
这天，旭日高升，秋风轻拂，仙客居里人声鼎沸，说唱不绝，短衣青衫，共聚一堂，老板江源忙的是不可开交。
“江三儿，江三儿，你在哪儿呢，还不快招呼客人去？”
江源口中的江三儿是他的侄儿，前些时日刚来到他的店里帮工。
江源在柜台前拨着珠算，一边皱眉寻找着店小二的身影，一边打量着刚走进来的年轻男女。
男子的头发随意束起，身上穿着一袭深紫色武士服，窄袖圆领，革带轻靴，手中提着一柄带鞘长刀，一幅标准的北周武人打扮。
女子青丝高挽，俊秀的脸上稍带疲惫，长袍红裙难掩妙曼身姿，一支碧玉簪子随意插在脑后，肩上披着一件雪白毛绒，与她白皙的脸蛋交相辉映。
江源打量许久，眼见自己的侄子兼小二还没过来，不得已走到那对年轻男女的身前，开口问道：
“两位客官，不知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
男子冲着老板笑了笑，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锭偌大的银元宝递了过去，江源眼睛一亮，接过那锭元宝，悄悄的掂了一下，真是好一头肥羊，平川城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样的人物了。
江源不露痕迹的将银元宝收好，他小心的打量着两人的神色，口中的声音又轻了几分，“两位客官可是需要一间上房？可还需要些酒肉吃食？”
男子闻言脸上笑意不减，心里暗道这老板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不错，房间要清幽雅致，酒要陈年花雕，菜品肉食要有汴京特色。”
江源一听脸上浮现出一股愁容，男子见了眉头微皱，自己的要求并不算难，为什么身边的这位老板会是这个表情？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客官容禀，您的要求我们基本上都能满足，只是……”
“只是什么？”
男子见了老板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是不悦。
“只是我们平川地偏人少，实在是找不出这陈年花雕。”
男子听了眉目仍是紧锁，“没有么，那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是什么？”
江源听了眉舒眼笑，知道男子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客官您听好了，我们这儿最出名的酒有红烛绿蚁青松客，云深雾绕红高粱。”
“红烛绿蚁青松客，云深雾绕红高粱？真是好有趣的名儿。”
这回说话的却不是那个男子，而是男子身后的美妇，没错，她发髻高挽，必定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男子闻言也是轻笑一声，“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这里最好的酒还不止一种？”
江源也对着男子笑了笑，口中答道，“没错，客官，我们店里最受欢迎的便是这六种酒了。”
“哦，最受欢迎？这些酒哪一种最好？”
江源听了轻笑一声，“客官说笑了，这酒啊就好似人一样，虽有贫富之分，却无高下之别，这些酒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
“虽有贫富之分，却无高下之别？”
男子看了老板一眼，皱眉重复着他刚才的话语，他没想到这偏僻小城的一个酒肆老板居然有着如此见识。
“你错了，酒有优劣，人分高低，正如武道三六九等，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说话的既不是男子也不是老板，更不是那美貌妇人，而是一位从酒肆出来的少年。
少年看着年纪不大，脸上却不见轻浮之色，身后跟着一个同样年纪的少女。
少女模样秀美，男子只一眼便看得呆了。
她头上的青丝随意束起，脸上带着些许忧愁，肩后背着一个三尺左右的黑木匣子，也不知那里面究竟放着什么东西。
男子将自己的视线从少女身上移开，他冲着前方的少年笑了笑，朝他拱手道，“在下赵彦，不知小哥如何称呼？听小哥刚才所言，似乎也是武道中人，不知定了品级没有？”
“赵彦？”少年皱眉的重复着男子的姓名，而后看他一眼，没有正面回应赵彦的话语，“殿前都点检赵大人是你什么人？”
赵彦听了少年的话语惊得退了半步，他旁边的美妇也一脸惊疑的看向年纪不大的少年，这个少年到底是谁？
“哦，不知小哥怎么称呼，与家父有何渊源？”
赵彦很快收起自己脸上的惊疑之色，双眸如鹰直盯着少年的脸庞。
少年对着他点了点头，口中吐出两字，“葛覃。”
少年从赵彦的身边走过，背着木匣的少女不小心碰到了美妇的肩膀，“对不住。”
美妇人对着少女笑了笑，“没事。”
“葛覃？”
赵彦皱眉思索着这个名字，他对这位少年没有半点印象，仅凭自己的名字便能想到自己的来历，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父亲的门生？
赵彦想不明白，他想直接拉过少年问个明白，可他还是忍住了，他就那么放任少年从自己的身边离去。
“老板，这位少年是？”
美妇人看出了赵彦心里的想法，开口询问酒肆老板。
老板江源苦笑一声，向着两人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也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两天前那位少年公子带着侍女来到这里，听口音像是汴京的。”
江源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两人，这两位只怕也是汴京人士吧。
赵彦闻言与美妇对视一眼，汴京人士？难道真是父亲的门生？
赵彦想到此处摇了摇头，从那少年的反应来看，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恶意，至于其他想不明白的地方，等回到汴京问问父亲也不迟。
经过了刚才那一番变故，赵彦已经没了讨论酒的心情，随意点了一种青松客的酒之后便欲带着美妇上楼。
“对了，老板你知道何云志何大侠么？”
赵彦忽然想起一事，忙转过头来问道。
老板江源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才笑着对赵彦说道，“客官问的是‘十步一剑’何云志何大侠吧？”
赵彦听了很是高兴，“没错，就是两年前一人独挑乌蒙山十八寨的何云志大侠，我听说他就住在平川？”
老板点了点头，“没错，前阵子何大侠到益平去了一趟，三天前刚回来。”
“那……”
“客官是想问何大侠住在何处吧？他住在桃叶巷，离这里不远，出门左拐过了路口第九户便是了。”
老板看着赵彦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说道。
“多谢。”
赵彦朝着老板拱了拱手，转身带着美妇人上了楼。
……
另一边，葛覃带着沈小云来到桃叶巷的一间宅院，他手指倒扣，敲响了木门。
不一会儿，脚步声从屋里传来，开门的是个中年男子，他看了一眼葛覃和旁边的背匣少女，口中轻声说道：
“两位找谁？”
葛覃冲着他笑了笑，口中吐出两字，“找你。”
那人闻言瞳孔一缩，心里暗道莫非大人所言之人就是自己眼前的少年男女？这，这怎么可能？
“你知道我要来？”
葛覃从那人的神情中瞧出些许端倪。
那人看了一眼少女背后的黑木匣子，而后轻声说道，“我等你好久了。”
……
用过午饭，小酌一杯，赵彦将美妇人留在仙客居，手中提着一坛未开封的青松客，独自出了仙客居的大门，朝着老板所言的桃叶巷走去。
没错，他要去见‘十步一剑’何云志。
赵彦和何云志是在去年汴京城的武道大会上认识的，他是定级战，而何云志是进阶战，两人是不打不相识。
没走多久，赵彦便看到了一条又宽又长的小巷，两旁林立着数间宅院，他一间间的数过去，当他数到第九的时候，一间两进宅院出现在他的眼前。
宅院前面有着一棵北周随处可见的老树，枯黄的叶子散落的到处都是，他看着半掩的木门，回忆又涌上了他的心头。
……
“你的刀法大开大合，堂皇大气，很是不错，不过里面却少了一丝刚猛霸道，若是你能改善这一点，说不定会更进一步。不过，这次的定级战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的剑法很快，剑势凌厉似枪，凶猛如刀，应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这次来武道大会只怕是参加进阶战的吧。在下赵彦，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哦，赵彦？你擅长刀法却能看透我的剑势，眼力不错，至于我的名号么，我叫何云志，一年前武者九品。”
“你，你就是一月之内连挑乌蒙山十八寨的何云志，那个人称‘十步一剑’的何云志？”
……
赵彦想到这里苦涩一笑，他去年参加定级战，九场对决中五胜三败一平，虽然有惊无险的成为了九品武者，可他的这位何云志何兄却在去年以七胜一败一平的战绩进阶八品武者。
何云志的实力可谓强悍之至，在赵彦所认识的年轻一辈中，他能够排进前五，便是枫桥书院的学子也有许多比不上他。
赵彦晃了晃脑袋，虽然自己与他在武道上还有一段距离，可这个差距不会太大，他相信自己再用两年的时间便能追上他的脚步。
“咚，咚咚。”
虽然木门半掩，他依然有节奏的敲着木门，等待半晌，里面无人回应。
“何兄，你在么？我是赵彦，特来拜访。”
里面仍然无人回应。
赵彦皱眉推开了木门，一道寒光占据了他的眼眸，糟糕，遇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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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城面积不大，人口不多，位置还略显偏僻，仅有的好处大概就是草木含情，鸟兽有灵，水秀山青。
平川城依山而建，如其他城池一般四四方方，中规中矩，只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素来不受北周朝廷重视，所以这里看起来稍微有些破败。
尽管如此，平川城里繁华依旧不减，挑担小贩，健壮屠夫，红粉佳人，士子游商，人潮往来，奔走不休。
这天，旭日高升，秋风轻拂，仙客居里人声鼎沸，说唱不绝，短衣青衫，共聚一堂，老板江源忙的是不可开交。
“江三儿，江三儿，你在哪儿呢，还不快招呼客人去？”
江源口中的江三儿是他的侄儿，前些时日刚来到他的店里帮工。
江源在柜台前拨着珠算，一边皱眉寻找着店小二的身影，一边打量着刚走进来的年轻男女。
男子的头发随意束起，身上穿着一袭深紫色武士服，窄袖圆领，革带轻靴，手中提着一柄带鞘长刀，一幅标准的北周武人打扮。
女子青丝高挽，俊秀的脸上稍带疲惫，长袍红裙难掩妙曼身姿，一支碧玉簪子随意插在脑后，肩上披着一件雪白毛绒，与她白皙的脸蛋交相辉映。
江源打量许久，眼见自己的侄子兼小二还没过来，不得已走到那对年轻男女的身前，开口问道：
“两位客官，不知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
男子冲着老板笑了笑，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锭偌大的银元宝递了过去，江源眼睛一亮，接过那锭元宝，悄悄的掂了一下，真是好一头肥羊，平川城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样的人物了。
江源不露痕迹的将银元宝收好，他小心的打量着两人的神色，口中的声音又轻了几分，“两位客官可是需要一间上房？可还需要些酒肉吃食？”
男子闻言脸上笑意不减，心里暗道这老板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不错，房间要清幽雅致，酒要陈年花雕，菜品肉食要有汴京特色。”
江源一听脸上浮现出一股愁容，男子见了眉头微皱，自己的要求并不算难，为什么身边的这位老板会是这个表情？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客官容禀，您的要求我们基本上都能满足，只是……”
“只是什么？”
男子见了老板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是不悦。
“只是我们平川地偏人少，实在是找不出这陈年花雕。”
男子听了眉目仍是紧锁，“没有么，那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是什么？”
江源听了眉舒眼笑，知道男子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客官您听好了，我们这儿最出名的酒有红烛绿蚁青松客，云深雾绕红高粱。”
“红烛绿蚁青松客，云深雾绕红高粱？真是好有趣的名儿。”
这回说话的却不是那个男子，而是男子身后的美妇，没错，她发髻高挽，必定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男子闻言也是轻笑一声，“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这里最好的酒还不止一种？”
江源也对着男子笑了笑，口中答道，“没错，客官，我们店里最受欢迎的便是这六种酒了。”
“哦，最受欢迎？这些酒哪一种最好？”
江源听了轻笑一声，“客官说笑了，这酒啊就好似人一样，虽有贫富之分，却无高下之别，这些酒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
“虽有贫富之分，却无高下之别？”
男子看了老板一眼，皱眉重复着他刚才的话语，他没想到这偏僻小城的一个酒肆老板居然有着如此见识。
“你错了，酒有优劣，人分高低，正如武道三六九等，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说话的既不是男子也不是老板，更不是那美貌妇人，而是一位从酒肆出来的少年。
少年看着年纪不大，脸上却不见轻浮之色，身后跟着一个同样年纪的少女。
少女模样秀美，男子只一眼便看得呆了。
她头上的青丝随意束起，脸上带着些许忧愁，肩后背着一个三尺左右的黑木匣子，也不知那里面究竟放着什么东西。
男子将自己的视线从少女身上移开，他冲着前方的少年笑了笑，朝他拱手道，“在下赵彦，不知小哥如何称呼？听小哥刚才所言，似乎也是武道中人，不知定了品级没有？”
“赵彦？”少年皱眉的重复着男子的姓名，而后看他一眼，没有正面回应赵彦的话语，“殿前都点检赵大人是你什么人？”
赵彦听了少年的话语惊得退了半步，他旁边的美妇也一脸惊疑的看向年纪不大的少年，这个少年到底是谁？
“哦，不知小哥怎么称呼，与家父有何渊源？”
赵彦很快收起自己脸上的惊疑之色，双眸如鹰直盯着少年的脸庞。
少年对着他点了点头，口中吐出两字，“葛覃。”
少年从赵彦的身边走过，背着木匣的少女不小心碰到了美妇的肩膀，“对不住。”
美妇人对着少女笑了笑，“没事。”
“葛覃？”
赵彦皱眉思索着这个名字，他对这位少年没有半点印象，仅凭自己的名字便能想到自己的来历，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父亲的门生？
赵彦想不明白，他想直接拉过少年问个明白，可他还是忍住了，他就那么放任少年从自己的身边离去。
“老板，这位少年是？”
美妇人看出了赵彦心里的想法，开口询问酒肆老板。
老板江源苦笑一声，向着两人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也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两天前那位少年公子带着侍女来到这里，听口音像是汴京的。”
江源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两人，这两位只怕也是汴京人士吧。
赵彦闻言与美妇对视一眼，汴京人士？难道真是父亲的门生？
赵彦想到此处摇了摇头，从那少年的反应来看，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恶意，至于其他想不明白的地方，等回到汴京问问父亲也不迟。
经过了刚才那一番变故，赵彦已经没了讨论酒的心情，随意点了一种青松客的酒之后便欲带着美妇上楼。
“对了，老板你知道何云志何大侠么？”
赵彦忽然想起一事，忙转过头来问道。
老板江源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才笑着对赵彦说道，“客官问的是‘十步一剑’何云志何大侠吧？”
赵彦听了很是高兴，“没错，就是两年前一人独挑乌蒙山十八寨的何云志大侠，我听说他就住在平川？”
老板点了点头，“没错，前阵子何大侠到益平去了一趟，三天前刚回来。”
“那……”
“客官是想问何大侠住在何处吧？他住在桃叶巷，离这里不远，出门左拐过了路口第九户便是了。”
老板看着赵彦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说道。
“多谢。”
赵彦朝着老板拱了拱手，转身带着美妇人上了楼。
……
另一边，葛覃带着沈小云来到桃叶巷的一间宅院，他手指倒扣，敲响了木门。
不一会儿，脚步声从屋里传来，开门的是个中年男子，他看了一眼葛覃和旁边的背匣少女，口中轻声说道：
“两位找谁？”
葛覃冲着他笑了笑，口中吐出两字，“找你。”
那人闻言瞳孔一缩，心里暗道莫非大人所言之人就是自己眼前的少年男女？这，这怎么可能？
“你知道我要来？”
葛覃从那人的神情中瞧出些许端倪。
那人看了一眼少女背后的黑木匣子，而后轻声说道，“我等你好久了。”
……
用过午饭，小酌一杯，赵彦将美妇人留在仙客居，手中提着一坛未开封的青松客，独自出了仙客居的大门，朝着老板所言的桃叶巷走去。
没错，他要去见‘十步一剑’何云志。
赵彦和何云志是在去年汴京城的武道大会上认识的，他是定级战，而何云志是进阶战，两人是不打不相识。
没走多久，赵彦便看到了一条又宽又长的小巷，两旁林立着数间宅院，他一间间的数过去，当他数到第九的时候，一间两进宅院出现在他的眼前。
宅院前面有着一棵北周随处可见的老树，枯黄的叶子散落的到处都是，他看着半掩的木门，回忆又涌上了他的心头。
……
“你的刀法大开大合，堂皇大气，很是不错，不过里面却少了一丝刚猛霸道，若是你能改善这一点，说不定会更进一步。不过，这次的定级战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的剑法很快，剑势凌厉似枪，凶猛如刀，应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这次来武道大会只怕是参加进阶战的吧。在下赵彦，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哦，赵彦？你擅长刀法却能看透我的剑势，眼力不错，至于我的名号么，我叫何云志，一年前武者九品。”
“你，你就是一月之内连挑乌蒙山十八寨的何云志，那个人称‘十步一剑’的何云志？”
……
赵彦想到这里苦涩一笑，他去年参加定级战，九场对决中五胜三败一平，虽然有惊无险的成为了九品武者，可他的这位何云志何兄却在去年以七胜一败一平的战绩进阶八品武者。
何云志的实力可谓强悍之至，在赵彦所认识的年轻一辈中，他能够排进前五，便是枫桥书院的学子也有许多比不上他。
赵彦晃了晃脑袋，虽然自己与他在武道上还有一段距离，可这个差距不会太大，他相信自己再用两年的时间便能追上他的脚步。
“咚，咚咚。”
虽然木门半掩，他依然有节奏的敲着木门，等待半晌，里面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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