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筛子
白光闪亮的瞬间，于皓然周围的一切都突然变得异常缓慢，好似凝固了一般。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甜美女声再次响起：
“系统已上线，您好，尊敬的碳基生物3210290515号指挥官阁下。”
“能不能把那个三什么号省略掉，听得我头大。”
“没问题，尊敬的碳基生物指挥官阁下。”
“……麻烦你把碳基生物四个字也去掉，顺便我想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谁？为什么能在我脑袋里说话？”
“是这样的，指挥官阁下。恭喜您成为我们星际系统的唯一测试员，我是您的副官。”
“星际系统？行星边际？星际公民？还是星战前夜？”
“呃，都不是，是星际争霸。您将拥有游戏中人类指挥官的全部权限，并据此进行发展，领导人类击退丧尸的袭击。”
于皓然有些不解，我一个只会苟的学生，怎么就成了领导人类的指挥官了？
他默念道：“我也不是谦虚，我这人真不具备什么领导能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这个指挥官我不当了可以吗？”
“可以。不过系统已经灵魂绑定，如果选择解绑的话，您的灵魂也将同时湮灭。”
“我当，我当。”于皓然都快在脑海中给副官跪下了。
“那就好，指挥官阁下，我们根据您所在的地区，对系统进行了一些微调，并新增了一些兵种。需要我为您讲解一下吗？”
“好的，麻烦你了。”
“由于目前无法建造实体化的生产建筑，系统略微降低了您目前的兵种配置。另外，系统对游戏里的兵种、机械与建筑进行了本地化处理，使其符合您所在区域的特点。”
于皓然想想觉得也对，不然一群西方面孔的铁甲机枪兵走在街上，恐怕比丧尸爆发更令人匪夷所思。
“好嘞，那麻烦帮我来一架战列巡洋舰。”他暗自琢磨，既然是本地特色化，那么游戏里的战巡会以什么形式出现呢？飞在天上的瓦良格号？
“您目前的级别不足，且未拥有建筑，不能生产。这些权限将根据您的作战指数逐步开放。”
好吧，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于皓然问道：“那我现在都有什么权限？”
“请您默念以打开系统面板。”
于皓然照做了，果然在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片光幕。
游戏内的科技升级与兵种建造都分布在各个建筑内，系统对此进行了整合，眼前一共有三个栏位：建筑、科技和兵种。
目前可以建设的建筑有兵营和补给站。
可以招募的兵种有陆战队员与工程师。
由于他没有任何科研建筑，科技一栏暂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除了一个比较突兀的工程师以外，其他的都和游戏里的差不多，图标也一模一样，于皓然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个工程师是？”
“这就是游戏里的SCV，学名是T-280太空工程车。为了防止造成幸存者的恐慌，我们将其进行了本地特色化，它将以人类的形式出现，仍拥有采集、建造、修理的功能……”
说到采集，于皓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在游戏设定中，建造与生产都需要晶体矿与高能瓦斯的。但蓝星上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啊！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资源：
星能：0
0？游戏开局还送50呢！不会搞了半天，最后发现这个系统就是个空壳子吧？
于皓然连忙问道：“我的矿和瓦斯从哪来？这个星能又是什么？”
副官解释道：“首先由于您所在的星球不存在游戏中的晶体矿脉与高能瓦斯，所以这些资源的将从您所击杀的丧尸上采集获取，并统一称之为星能。”
“比如？”
“比如您记忆中的一阶丧尸，每击杀一只将自动获得1单位的星能。至于二阶丧尸……您太胆小了，之前三年的记忆中没有与二阶丧尸的作战记录，暂时无法判定。”
于皓然：？？？
啥玩意？我那明明是谨慎。人在末世，谨慎行事，能叫胆小嘛！
就在他内心默默抗议的时候，突然感觉左手一凉，一枚约摸三毫米宽的黑色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此外，尊敬的指挥官阁下，为了感谢您对星际系统测试所作出的贡献，这边为您准备了豪华的成长性补给箱，现已送达。请问您是否选择现在就使用呢？”
“我现在不方便，你先大致介绍一下吧。”
于皓然脑海中浮现出那枚戒指，旁边配有文字提示：
【指挥官的空间戒指（少尉）：拥有1立方米的储物空间，能且仅能通过指挥官的心念取出或储存非生命体，后续分发的补给物品也将存放在其中。】
空间戒指？好东西啊！不过这设定好像有些眼熟……
管他呢，他继续看向下一件物品，那是一把手枪。
【指挥官的配枪（少尉）：华国产54式手枪全长195毫米，使用7.62*25托卡列夫手枪弹，弹容量8发。能适应各种恶劣环境，有效射程50米。每日零点刷新子弹数量。】
于皓然暗自窃喜。他之前压根就没奢望能搞到一把枪，这简直是意外之财。更何况据系统所说，这把枪还能刷新子弹！
得枪如此，夫复何求！
再然后是一团黄色的气体：
【指挥官的补给（少尉）：星能50。】
于皓然暗自松了一口气，虽说这些资源也太少了，不过聊胜于无。自己至少可以招募一个枪兵了。
最后是一件军衔一毛一的夏装常服和一套作训服：
【指挥官的制服（少尉）：帅。】
这就没了？这有什么用？
“尊敬的指挥官阁下，补给箱内容已介绍完毕，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
“您现在的资源可以招募一名陆战队员或一名工程师，请问是否立即招募？”
“立……算了。”于皓然连忙打住，他都快忘了现在在车上了。
开玩笑！车上还有三个人呢！现在招募的话，咣的一声莫名多出一个铁甲壮汉，自己怎么解释？
搂着枪兵的脖子，跟其他三人说这是自己50块招来的好兄弟？
想到这里，他连忙默念道：“不用。”然后准备退出系统。
副官的似乎能感应到他的想法，提示道：
“尊敬的指挥官阁下，系统空间内的时间相对您的世界流速较快，由于您本次逗留时间较长，退出系统后可能会有些不适。高速公路车速较快，请您安全驾驶。”
退出系统后，周围的时空恢复正常。
他与系统的对话持续了至少五分钟，而现实中仅仅过去了一秒。
巨量的信息排山倒海般在他脑中翻腾。于皓然鼻尖一热，流下了两条鼻血。
手背偷偷拭去血迹，又在牛仔裤上蹭了蹭后，他才听到重信雪的那个问题：“那是什么？”
于皓然揉了揉脑袋问道：“听说过费米悖论吗？”
重信雪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那是一道筛子。”于皓然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描述不够准确，补充道：
“大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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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疑惑的时候，甜美女声再次响起：
“系统已上线，您好，尊敬的碳基生物3210290515号指挥官阁下。”
“能不能把那个三什么号省略掉，听得我头大。”
“没问题，尊敬的碳基生物指挥官阁下。”
“……麻烦你把碳基生物四个字也去掉，顺便我想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谁？为什么能在我脑袋里说话？”
“是这样的，指挥官阁下。恭喜您成为我们星际系统的唯一测试员，我是您的副官。”
“星际系统？行星边际？星际公民？还是星战前夜？”
“呃，都不是，是星际争霸。您将拥有游戏中人类指挥官的全部权限，并据此进行发展，领导人类击退丧尸的袭击。”
于皓然有些不解，我一个只会苟的学生，怎么就成了领导人类的指挥官了？
他默念道：“我也不是谦虚，我这人真不具备什么领导能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这个指挥官我不当了可以吗？”
“可以。不过系统已经灵魂绑定，如果选择解绑的话，您的灵魂也将同时湮灭。”
“我当，我当。”于皓然都快在脑海中给副官跪下了。
“那就好，指挥官阁下，我们根据您所在的地区，对系统进行了一些微调，并新增了一些兵种。需要我为您讲解一下吗？”
“好的，麻烦你了。”
“由于目前无法建造实体化的生产建筑，系统略微降低了您目前的兵种配置。另外，系统对游戏里的兵种、机械与建筑进行了本地化处理，使其符合您所在区域的特点。”
于皓然想想觉得也对，不然一群西方面孔的铁甲机枪兵走在街上，恐怕比丧尸爆发更令人匪夷所思。
“好嘞，那麻烦帮我来一架战列巡洋舰。”他暗自琢磨，既然是本地特色化，那么游戏里的战巡会以什么形式出现呢？飞在天上的瓦良格号？
“您目前的级别不足，且未拥有建筑，不能生产。这些权限将根据您的作战指数逐步开放。”
好吧，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于皓然问道：“那我现在都有什么权限？”
“请您默念以打开系统面板。”
于皓然照做了，果然在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片光幕。
游戏内的科技升级与兵种建造都分布在各个建筑内，系统对此进行了整合，眼前一共有三个栏位：建筑、科技和兵种。
目前可以建设的建筑有兵营和补给站。
可以招募的兵种有陆战队员与工程师。
由于他没有任何科研建筑，科技一栏暂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除了一个比较突兀的工程师以外，其他的都和游戏里的差不多，图标也一模一样，于皓然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个工程师是？”
“这就是游戏里的SCV，学名是T-280太空工程车。为了防止造成幸存者的恐慌，我们将其进行了本地特色化，它将以人类的形式出现，仍拥有采集、建造、修理的功能……”
说到采集，于皓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在游戏设定中，建造与生产都需要晶体矿与高能瓦斯的。但蓝星上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啊！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资源：
星能：0
0？游戏开局还送50呢！不会搞了半天，最后发现这个系统就是个空壳子吧？
于皓然连忙问道：“我的矿和瓦斯从哪来？这个星能又是什么？”
副官解释道：“首先由于您所在的星球不存在游戏中的晶体矿脉与高能瓦斯，所以这些资源的将从您所击杀的丧尸上采集获取，并统一称之为星能。”
“比如？”
“比如您记忆中的一阶丧尸，每击杀一只将自动获得1单位的星能。至于二阶丧尸……您太胆小了，之前三年的记忆中没有与二阶丧尸的作战记录，暂时无法判定。”
于皓然：？？？
啥玩意？我那明明是谨慎。人在末世，谨慎行事，能叫胆小嘛！
就在他内心默默抗议的时候，突然感觉左手一凉，一枚约摸三毫米宽的黑色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此外，尊敬的指挥官阁下，为了感谢您对星际系统测试所作出的贡献，这边为您准备了豪华的成长性补给箱，现已送达。请问您是否选择现在就使用呢？”
“我现在不方便，你先大致介绍一下吧。”
于皓然脑海中浮现出那枚戒指，旁边配有文字提示：
【指挥官的空间戒指（少尉）：拥有1立方米的储物空间，能且仅能通过指挥官的心念取出或储存非生命体，后续分发的补给物品也将存放在其中。】
空间戒指？好东西啊！不过这设定好像有些眼熟……
管他呢，他继续看向下一件物品，那是一把手枪。
【指挥官的配枪（少尉）：华国产54式手枪全长195毫米，使用7.62*25托卡列夫手枪弹，弹容量8发。能适应各种恶劣环境，有效射程50米。每日零点刷新子弹数量。】
于皓然暗自窃喜。他之前压根就没奢望能搞到一把枪，这简直是意外之财。更何况据系统所说，这把枪还能刷新子弹！
得枪如此，夫复何求！
再然后是一团黄色的气体：
【指挥官的补给（少尉）：星能50。】
于皓然暗自松了一口气，虽说这些资源也太少了，不过聊胜于无。自己至少可以招募一个枪兵了。
最后是一件军衔一毛一的夏装常服和一套作训服：
【指挥官的制服（少尉）：帅。】
这就没了？这有什么用？
“尊敬的指挥官阁下，补给箱内容已介绍完毕，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
“您现在的资源可以招募一名陆战队员或一名工程师，请问是否立即招募？”
“立……算了。”于皓然连忙打住，他都快忘了现在在车上了。
开玩笑！车上还有三个人呢！现在招募的话，咣的一声莫名多出一个铁甲壮汉，自己怎么解释？
搂着枪兵的脖子，跟其他三人说这是自己50块招来的好兄弟？
想到这里，他连忙默念道：“不用。”然后准备退出系统。
副官的似乎能感应到他的想法，提示道：
“尊敬的指挥官阁下，系统空间内的时间相对您的世界流速较快，由于您本次逗留时间较长，退出系统后可能会有些不适。高速公路车速较快，请您安全驾驶。”
退出系统后，周围的时空恢复正常。
他与系统的对话持续了至少五分钟，而现实中仅仅过去了一秒。
巨量的信息排山倒海般在他脑中翻腾。于皓然鼻尖一热，流下了两条鼻血。
手背偷偷拭去血迹，又在牛仔裤上蹭了蹭后，他才听到重信雪的那个问题：“那是什么？”
于皓然揉了揉脑袋问道：“听说过费米悖论吗？”
重信雪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那是一道筛子。”于皓然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描述不够准确，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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